黑豆靦腆的點點頭。
王七麟說道:“很好,你家好好呢?”
黑豆使勁伸出手指向自己房間,很羨慕的說道:“在裡頭睡覺呢。”
王七麟說道:“嗯,讓它好好睡,多睡覺才能長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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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豆一聽這話急了,說道:“舅舅,豆也要長身體呀。”
王七麟擺擺手說道:“你確實要長身體,但不急於一時,你可以慢慢長,好好不行,它必須趕緊長,因為馬上就要過年了,過年要殺年豬。”
黑豆更著急了,他叫道:“不準殺好好,好好是我的朋友!”
王七麟說道:“但去年過年的時候,是你自己答應養一個豬然後咱們殺年豬的。”
黑豆吃驚的眨眨眼睛,他忽然伸出手背改變話題:“舅舅你看我的手!”
王七麟定睛一看,他手背上有一道道血痕。
這是凍瘡。
然後他想到了剛才黑豆兩次三番的衝自己伸手,原來是想讓自己看到他手上的凍瘡去心疼他。
於是他不動聲色的說道:“嗯,豆太胖了,都快要胖炸了,所以你以後可要小心呀,得少吃一點,變瘦一些。”
黑豆驚呆了,他收回手去看了看,又把衣袖放下了。
吃是不能少吃的,胖炸了也要吃!
王七麟說道:“來,咱們繼續討論怎麼吃年豬的話題。”
黑豆豁然色變,拎起自己的書卷飛奔而去。
王七麟冷笑著將杯子裡的水一飲而儘,不屑的說道:“你這種小東西還想跟我鬥?我一個捶你10086個!”
廚房的煙囪炊煙嫋嫋。
他抱著杯子走進去問:“娘、大姐,今天咱吃啥好吃的?”
王巧娘說道:“吃羊肉燒麥,怎麼樣?來,你把漱口杯放下,過來搭把手。”
王七麟愕然道:“什麼漱口杯?”
王巧娘隨意指了指他手中的瓷杯說道:“這是黑豆的漱口杯呀,每天我給他準備一杯漱口水,咦,小七你要去做什麼?”
王七麟出門喊道:“劍出!”
他們吃過早飯不多會,日出東方,一個熟人上門來了。
武景湛。
他帶著仆役上門而來,帶了好幾擔的禮物。
兩人見麵寒暄幾句,武景湛歎服的說道:“七爺乃是不世出的奇才,上次相彆,你剛剛官至銅尉,如今不過短短一年未見,你已經是銀將了。”
王七麟拱手道:“都是青龍王抬愛罷了。”
他又看向武景湛,忍不住說道:“府尉大人好像一臉疲態?怎麼了,平陽府內可是碰到了什麼疑案難題?”
武景湛苦笑一聲道:“咱們不過是分彆不足一年,七爺已經忘記你我之間的舊交了嗎?”
“府尉大人。”他學著王七麟的語氣自我稱呼一聲,隨即自嘲一笑,“外人看來這是好大的官職,但七爺應當知道我武氏處境有多難。”
他這麼一說,王七麟有點尷尬了。
這時候武景湛接著往下說:“或許是七爺已經了解朝廷對我武氏的不滿了,所以在稱謂上特意與我劃開界限?”
王七麟無奈的笑:“景爺這是什麼話?先不說我從未有與你劃開界限的想法,就說你那一句‘朝廷對武氏不滿’也是極有問題的,武氏乃是咱們大漢肱骨……”
“七爺,這種場麵話還有必要說嗎?”武景湛又是苦澀一笑。
王七麟問道:“到底怎麼了?你知道的,我對武氏並無隔閡,否則我也不會在南下長安的時候將家裡人都安置在平陽府。”
武景湛說道:“自然,剛才是我說話過分了,七爺自然不是這種人。”
他又無奈的搖頭:“似乎在一夜之間,咱們新漢的局麵為之一變。”
“塞外前朝餘孽儘起大兵攻掠我朝邊境,他們此次起兵甚急,而且兵精將猛,你敢相信,邊境三十五城如今已經有二十五城落入他們手中。”
王七麟皺眉道:“據我所知,自從太祖皇帝將韃子趕出九洲,每年冬天他們都會遭遇天寒地凍、糧食短缺問題,每逢這時候他們就會南下攻擊我大漢邊境,並將之稱為打穀草。”
武景湛說道:“不錯,但這次不一樣。”
“過去多年,他們每年冬天都要南下搶奪邊境百姓的糧草財產,可是他們像蝗蟲一樣,鋪天蓋地而來、搶掠之後而去,絕不會在一個地方多做停留。”
“今年不同,他們開始攻城並且占據城池,一如三個甲子之前的蒙元騎兵軍團。”
說到這裡他看向王七麟,又說道:“七爺應當知道,韃子的騎兵速度快、攻勢猛,他們野戰很厲害,但並不適應攻城戰,所以他們過去幾十年也從不攻城。”
“可是今年他們的戰鬥風格卻不一樣,他們選擇攻城,且攻城效率極高,以至於許多城池的守城大將甘願大開城門向其投降。”
王七麟說道:“大軍作戰,風格不會突變。”
“韃子的主力軍隊既然變得擅長攻城,那一定與他們換了主帥有關,他們主帥是誰?”
武景湛目光迷離的看向天穹,低聲道:“我不知道,他們稱呼主帥為孟和巴特爾烏恩其,翻譯成咱們漢話就是——”
“天地永恒之主的忠仆!”
“從這點能看出他的身份嗎?”王七麟問。
武景湛搖頭:“看不出來,可是從他的用兵風格卻能看出一二。”
王七麟隱有猜測:“咱們大漢曾經的大將軍黃無欲?”
武景湛說道:“不錯,正是此人。”
“從去年開始邊境探子就送回了黃無欲改拜餘孽偽帝邏碌為主,並為其操練精兵的消息,如今入冬後邊境戰事忽起,咱們被大破城池十餘座,更有多座城池竟然聞風而降!”
“現在滿朝文武都在傳給前朝餘孽賊子領兵的是黃無欲,那些投降的城池守軍大將也是向他投誠,畢竟黃無欲在軍中關係無數……”
王七麟說道:“這下子陛下可要震怒了。”
武景湛黯然點頭。
“不僅如此,現在陛下也有些亂了陣腳,邊境敗局太快,防北三大防線被連破兩條,最後一條岌岌可危。”
“現在北邊的狼子賊兵已經可以打到咱們並郡了,我父親親自披甲上陣戍守北線,根據他的秘傳消息,他已經與狼子賊兵的前鋒交戰多番!”
“防北第三防線一旦被破,那前朝餘孽的鐵騎可就打開了向南的門戶,到時候咱們即使可以將他們擊退殺敗,但百姓所遭受的苦楚與磨難卻是不可避免的。”
王七麟握緊妖刀說道:“看來我這個年是沒法在父母身邊安然度過了。”
武景湛笑了笑道:“局勢很不妙,但咱們大漢也不是無計可施。”
“現在陛下已經調集多方精兵去守衛北境,桓王能征善戰的碧血軍也被動員了,若是局勢進一步惡化,碧血軍將由西南乘船北上援助北境。”
“你們聽天監和黃泉監同樣精銳儘處,青龍王親自出征,整個北境現在高手儘在,北境的局勢已經暫穩。”
他又給王七麟仔細講解了前線戰情,現在前線一切亂了套。
邏碌皇帝不知道哪裡來的自信,他發動了塞外各部落的所有力量,聲稱一定能占據中原半壁江山,如若不能他甘願自退皇位,由其他部族來取代他們黃金家族在草原的勢力。
這也是塞外會忽然凝聚出可以讓新漢朝震撼的軍力原因,現在整個塞外各方勢力都心動了,紛紛配合邏碌皇帝攻擊邊境線,要一舉殺入中原腹地。
起初新漢朝邊境城池會紛紛淪陷,也跟這點有關:
多年來隻有新漢對塞外用兵,前朝餘孽被打的很慘了,頂多有一些部族能偶爾突襲來打個草穀。
但打草穀是劫掠鄉間百姓,他們也不敢攻城,這導致城池守備力量薄弱且掉以輕心了。
北境防線接連被破,太狩皇帝震怒之下處理了一批無能將臣,從各地調集精兵去對陣蒙元各部的主力。
去年冬天,塞外和中原九洲都遭遇大雪災。
今年冬天,塞外和中原九洲將進行一場大決戰。
老百姓的苦日子在持續。
但是時間不會因人與國的爭端而減緩流逝速度。
王七麟關注著邊疆戰事,然後逐漸的,臘月的日子一天天結束,新年越來越近。
平陽府雖然未直接靠近北境邊界,卻相隔不遠,戰事消息不斷傳來,老百姓們心驚膽顫,城裡城外並沒有多少喜慶氣息。
讓王七麟感到古怪的是,朝廷像是忘了觀風衛的存在,得知他們已經返回平陽府後,卻遲遲沒有給他們下調令和安排任務。,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