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森宇……陳竹的目光不經意瞄了一眼趙森宇,嗯,確實是這一批男知青裡長得最好看的,身形頎長,乾著農活都有一種說不出的味道,明明大家都乾著勞累的活,他卻讓人賞心悅目。
怪不得蘇婉兒對趙森宇有些不同。
少女懷春嘛。
她點點頭,表示知道了,步伐利落地又走回去,手心紅紅的,剛才拍打的力道可謂是很大的,而他一副不疼的樣子,還挺會忍痛的。
蘇婉兒眯著眼,放下了心,鄉下姑娘對情情愛愛的暫且還沒開竅,沒有要和他們往來的意思。雖然她和趙森宇八字還沒一撇,可看著趙森宇跟彆的姑娘走得近,她總是要小心點的。
她心思重,也是想的明白,她這一輩子的出路就是找一個男人嫁了,一般男人她看不上,長得好,要有錢,還得有文化,而她的目標是趙森宇。
“婉兒,我們趕緊乾吧,乾好了上去,待在這裡,我實在怕。”方悅說。
“嗯。”
蘇婉兒和方悅乾活乾得戰戰兢兢,但又不敢不做事,一邊做著手上的活,一邊小心翼翼地盯著自己的腿,就怕那惡心的螞蟥爬到她們的腿上。
到了中午,陳竹看到大伯陳建民背著手一路走過來,旁邊有人拿著鑼鼓敲著,這是到了中午,提醒大家吃午飯和休息了。她鬆了一口氣,終於可以停了,她的腰啊。
回家吃了一頓午飯,陳竹短暫地休息了一會兒,下午準備接著乾的時候,程秀麗就不肯了,“你待在家裡。”
“弟妹,陳竹病都好了,她下地也能掙工分。”陳偉民開口。
這工分掙來又不是給自家用,自家隻享受了那麼零星一點,程秀麗看女兒乾活乾的臉色都發白了,心疼不已,聽到陳偉民反對,冷笑一聲,“她大伯怎麼也是生產隊大隊長,就不能給她弄一個清閒的活兒?”
“嘖,弟妹,就是我做了大隊長,做事就更要公平公正了不是!”陳偉民一副他不能給陳竹走後門的剛正不阿。
陳偉業笑了,“大哥,我看那看守農具這樣的活就挺適合陳竹的。”
“那活是林寡婦在做,人家家裡上有老下小,這才把這個活給她做的,工分也不過五工分。”
陳竹很上道地說,“大伯,我笨手笨腳的,一天能掙五工分,我都得偷笑了。”地裡的活計她是真的不行啊,幸好原身也不是什麼十八村裡最勤勞最能乾的姑娘,不然她一穿來就要暴露了。
“唉,我也總不能因為你,就把人家乾的好好的活兒給擼了吧。”陳偉民一臉為難,看向陳老爺子,“爸,你說,這、這不行吧。”
陳老爺子正坐在桌邊,一口沒一口地喝著水,聽到這話,才放下杯子開了口,“老二,老二媳婦,這事確實不能這麼乾,那林寡婦著實不容易。”
說到這個林寡婦,陳竹努力地想了想,想起是誰了。都說寡婦門前是非多,這個林寡婦倒是作風挺正的,沒勾搭漢子之類的行徑,沒了丈夫之後就伺候婆婆,拉扯三歲的兒子長大,一個人要掙三口人的糧食,確實是不容易。
這麼一來,陳竹心裡也不得勁,確實她掙不了多少工分,但她沒那麼大的壓力去賺口糧,想到那林寡婦的難處,她心想算了吧,正要說,她爸開口了。
陳偉業說,“大哥,也不是說要你把林寡婦的活兒給陳竹,隻是那麼多活,就沒個輕閒的?”
陳竹茅塞頓開,可不是!她差點被大伯給繞暈了,她又不是要跟林寡婦搶活,她爸媽也是心疼她,想給她找一個輕鬆的活罷了,這才是重點。
陳偉民淡淡地瞥了自家的弟弟一眼,口氣不鹹不淡地說,“做大隊長,我得摸著自己的良心,不能假公濟私。”
陳偉業氣笑了,“什麼假公濟私!你彆在我麵前賣弄文字。”
陳家兩個兒子都是上過學的,不過陳偉業心思不在學業上,勉強讀完小學就沒念了,陳偉民讀完了初中,陳偉民在陳偉業麵前一向很有優越感,自己在哪方麵都比這個弟弟強。
“彆鬨了,老二,你也彆為難你哥了,這都什麼事!你咋這麼糊塗,你哥現在在這個位置上,多少人盯著,要是做事不公平那還不被人舉報了!”陳老爺子說。
陳竹聽了一耳,算是聽明白了,他們又想她去賺工分給大家花,又不想給她找一個適合她的事,說好聽點是不能假公濟私,說難聽點,根本是不想費心思,她怎麼說也是陳家的孫女,卻是被陳家兩個男人沒當一回事。
行吧,他們沒把她當一回事,她還把他們當寶給捧著?
她微微一笑,“爺爺說的對,大伯不能這麼做。”
“閨女!”程秀麗一急,拚命朝她使眼色。
“我就不下地了,反正堂姐也沒下地,她還能花家裡的錢讀高中。”陳竹能明白人沒辦法把一碗水給端平了,但她不能接受這種偏得厲害的對待方式,她又不是包子。,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