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做的話,她媽就能回來了,到時候回來就說是誤會,一切都沒事了。
******
到了第二天,派出所就去杏花村詢問了陳竹幾人的事,陳蜜的口碑很不錯,陳竹平時很寡言,兩人的關係一般,她們是堂姐妹,但很少一起出來玩。可見陳蜜說謊了,她和陳竹關係談不上不錯。
至於崔美玉,三姑六婆紛紛說她性格強勢,摳門愛占便宜。
收集一定的消息之後,他們就回了派出所,正好雪花膏也被證明了沒有問題,於是他們打算再一次審問崔美玉。
意外地發現,崔美玉臉上的紅點也消失了,最後的結論是雪花膏沒問題,崔美玉可能是彆的原因過敏。
到這裡,一切都如陳蜜所希望地發展。
然而,很快,事與願違。
正好上麵在抓典型,崔美玉撞了上來,湊巧最近沒什麼案件,於是崔美玉悲劇了。
陳竹下毒,假的,崔美玉想殺人,真的。她當時說這話的時候,杏花村在場的村民都聽到了。
滿嘴胡話,因為一個誤會就有殺人動機,這還能好?
於是,崔美玉被送到了紅星農場,接受再教育和管製勞動三個月,在農場,要乾的是最苦最累最臟的活。
不管崔美玉怎麼大哭大鬨,撒潑打滾,直接被送走了,連家人的麵都沒見到。
同一時間,崔美玉的行為也被上報批評,幾個公安同誌專門到了杏花村將這件事解釋清楚,也把崔美玉的惡劣行為重申一遍,宣揚了一番真善美的言論。
陳蜜知道的時候,眼前發黑,差點給暈過去了,多大的事啊,就這麼把她媽給送到農場改造了?
陳偉民聽了之後,大罵一句喪門星,這麼一來,他之前心裡的小九九全部沒了。
陳老爺子和陳老太太聽了,兩人沉默了許久,陳老爺子氣的嘴上起泡,“你準備些東西送過去,那裡條件艱苦。”再氣也沒辦法,不能不管人死活。
陳老太太點點頭,起身去做事了。
雖然崔美玉在兩個老人家看來,確實很會作,但是怎麼說也是他們的大兒媳婦。陳老爺子覺得丟臉,平時吃了飯還喜歡去彆人家串門,現在他都在家裡,悶聲編竹簍,哪兒也不去。
陳老太太整理好了東西,交給了陳偉民,示意他去一趟農場,把東西給送過去。去紅星農場,要先去城裡,然後坐汽車去,一來一回,要一整天,要想不耽誤事,還得天沒亮就出發,晚上才能趕回來。
陳偉民喪著臉,“我不去,那娘們兒丟了我這麼大一個臉,我不去。”
陳老太太著急地比劃著:什麼丟臉不丟臉?這不是你的媳婦?你不去,誰去啊!你媳婦這回做的事不地道,可她是你的媳婦,你得給她送東西,讓她好好表現,爭取早點回來。
無視她的苦口婆心,陳偉民執拗地說,“誰愛去就去,我才不去!你也說了她做的不地道,我當時攔也攔不住她,我這心裡燥的慌啊,我要是去了,我這是把我的臉放在她的腳下踩,不行,就讓她吃苦,讓她怕了,這往後她回來了,她才能改。”
陳老太太看著大兒子,說的好聽,讓崔美玉怕一回,知錯能改。她耐著性子:她這回被送到農場,農場那兒是什麼環境你不知道?你就不擔心你自己的媳婦?她做錯了,可你也不能不管她,她一個人在那兒得多怕,你過去好好說說她,你要是不管她,她那才叫心灰意冷……
不等她說完,陳偉民就側過身往外走,“不去,我就不去,陳竹還是我侄女呢,我夾在侄女和媳婦之間,我也不容易。”
陳老爺子聽到他的話,生氣地走了過來,“你是傻了?你得去,好好和她說一說,等她出來了才不會怨我們家,你要是想跟她繼續過日子,你得跟她說清楚,你和老二是一家人,就是打斷骨頭還是連著的,分家了隻是分開住而已,哪有她做大嫂做的這麼過分?你要是不說她,任由她在那裡自生自滅,她心裡存了怨,等她回來又要鬨,這日子還過不過?”
“爺,你怎麼說都是我媽的錯呢?這事陳竹一開始不鬨到派出所,那我媽也不會去農場改造了啊。”陳蜜從屋子裡走出來,一臉的憤怒。
“一開始?你跟我說一開始?你媽要是一開始在家裡好好聽話,我們私下解決問題,這事能鬨成這樣?自己臉過敏,卻說是陳竹的錯?陳竹是哪兒戳她的眼讓她不如意了?”
陳老爺子真的快氣死了,一個兩個都不讓人省心,是,他之前偏心大兒子他們,可他也是講道理的,小事上可以模糊,大事上他得把持著公平,分家的時候他也分的公平。當初讓陳竹不讀書,除了大兒子他們在背後推波助瀾,也有陳竹自己不爭氣的意思在。
既然他們一個願打一個願挨,他沒有攔著了,可現在這個事情,陳竹自己支棱起來了,而且事實擺在眼前,還要閉著眼說大兒子他們是對的?他又不是真的瞎。
陳蜜難得被陳老爺子給懟了,她一張臉上一陣紅一陣白的,“爺,我、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就是覺得陳竹要是能善良些……”
“善良?你媽都鬨到人家門口,嘴上嚷嚷著要殺人,還要人家善良,你咋不要求你媽善良?”陳老爺子失望地看著陳蜜,這孩子以前透著一股靈氣,嘴甜機靈,現在卻是巧舌如簧了。,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