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田山頭火:?
種田山頭火:……
種田山頭火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說什麼是好,從他加入公務係統、逐步高升以來,就沒聽過這種話了。
當然,再早些還在大學的時候他種田山頭火也是遠近知名的才子,現在的夫人也是因為他寫了一手好詩……咳咳往事無須再提。
總之,對少年人雖然在橫濱這個烏漆嘛黑的大染缸裡沒被染成完完全全的黑色、反而能夠保持著積極的愛好,種田山火頭還是很欣慰的。
甚至於他看著沢田綱吉的目光也柔和了不少。
畢竟率先虧欠這個孩子的是他們。
於是他站起了身,笑著道了告辭。
“今天就當做我請你的吧。”他哈哈說道,“這家店可是我們橫濱的老牌甜品店了啊。”
男人不再壓抑嗓音之後,豪爽的聲音就呼啦笑得滿甜品店都能聽到。
同樣豪爽的老板從後廚探出一個腦袋,哈哈大笑著應和,還有相熟的客人們也一起起哄打鬨。
一時之間店裡麵充滿了歡樂的氣氛。
沢田綱吉目送著男人離去,這才想起來他還不知道對方的名字。
他思索了一下看向男人的座位,果然,留下了一張薄薄的卡片。
是男人的名片,端端正正地放著【種田山頭火】幾個大字。
大概這就是對方的名字了。
沢田綱吉收好名片,耳邊是從後廚出來的老板與客人們聊天打趣的聲音,他咬著小勺子托著腮,目光從喧鬨的人群投往窗外。
他突兀地想起來某個夏天。
彼時他和夥伴們尚且還在日本,在為了正式成為彭格列的十代家族而努力奮鬥。
那個夏天並盛很熱,都說是全球變暖還是什麼的,總之熱到了沢田綱吉前十多年從未熱過的溫度。
可是就在這樣的熱度裡麵,他和夥伴們還要接受來自家庭教師的魔鬼訓練。
魔鬼,絕對是魔鬼。
如此這般吐槽著家庭教師的少年狂奔在訓練的路途中,隻怕慢了半拍、就被家庭教師一槍送去裸奔。
鬼知道這時候他再中一彈會想什麼……萬一想的是“要是在死之前先把太陽射下來好了”之類的傻事怎麼辦?
當然了,那時候的他也還有著其他的顧慮。
例如說偶爾會出現在訓練途中的暗戀對象什麼的。
就算是後來逐漸與對方成為了很好的朋友,當初的悸動也逐漸被他壓抑在心底,但是每每想起來少年時期那種甜蜜又青澀的感情,沢田綱吉還是忍不住露出懷戀的笑容。
那時候他就會突然像是被Reborn用水槍澆滅了頭頂的火焰一樣,什麼都不會說了一樣呆呆地站在那個人的麵前。
性格天然的女孩子會疑惑地問他發生了什麼,卻沒想到因為靠近,沢田綱吉更加支支吾吾說不出話來。
屬於女孩子的香氣隨著她的靠近傳進鼻翼,沢田綱吉幾乎無法將目光從幾乎要白得發光的笹川京子的臉上挪開。
明明已經逐漸變得強大,可在喜歡的人麵前的時候,還是會手足無措了
然後他就會支吾著邀請笹川京子一起去山本家的壽司店,一群人每隔這樣一段時間就回去叨擾一番。而山本的老爸也很給麵子,到了時間就會替他們掛上【暫停營業】的牌子,全並盛最好的壽司師父開朗地笑著,為他們做好一份又一份的壽司。
山本老爹是怎麼也不願意收他們這群和自家孩子交好的孩子們的錢的,也有人提議過要不然就幫山本老爹做店裡的活計吧……隻是做過一次,就被對方滿頭大汗地拜托了不要“恩將仇報”。
——做出來的好料壽司被吃也就算了,壽司盤子什麼的在清洗的時候打碎又算什麼?
日常衝刺在“恩將仇報”第一線的沢田綱吉:……
他看了眼同樣轉過頭去裝作無事發生的獄寺隼人,咳了一聲,默默地承擔下了一切。
一群人在人家的店裡打打鬨鬨,山本老爹雖然不像是奈奈一樣常年陪伴在他的身側,可是隨著時光的流逝,不論是沢田綱吉還是其他人,早已經將對方視為親密家人中的一員。
然後他死了。
真的都是因為他的存在。
沢田綱吉不自覺擰起了眉,自己也不曾發覺的神思凝重。
不知過了多久,突然有人敲了敲他麵前的玻璃。
沢田綱吉回過神,發現了一顆赭色的腦袋。
中原中也站在玻璃窗外,看著他的模樣也皺了皺眉。
原本很酷帥地插在兜中的手伸了出來,少年人往玻璃上哈了口氣,伸出手指,畫了一個笑臉。
做完這一切他才發現自己的動作有多幼稚。
於是沢田綱吉就看見剛才還認認真真畫笑臉的少年人左右張望著,發現沒人看見自己的行為的時候偷偷呼出一口氣。
他壞心眼地屈指,敲了敲玻璃。
赭發少年驟然瞪大了眼睛,像某種受驚的小動物。
沢田綱吉也對著他露出了笑容。
“要來一起吃蛋糕嗎?”他發出邀請,雖然對方聽不見自己的聲音,但沢田綱吉就是篤定赭發少年是明白的。
看著耳廓紅紅的少年人,沢田綱吉微妙的感覺到自己的心情正在逐漸變好。
他彎彎眼,看見中原中也彆彆扭扭地走進了甜品店,一邊警惕地打量一邊走進來,不由感覺到自己更加暢快了。
看著對方終於在自己麵前落座,看見楓糖漿淋出的笑臉的時候終於整個人都紅彤彤了一片。
在對方進來的時候才讓服務員臨時加上這個圖案的沢田綱吉托著腮,彎眼露出笑容發出感慨。
真可愛呢,他忍不住想,突然就能體會魏爾倫的心情……開始期待“弟弟”了呢。,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