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
——有還沒跑出倉庫的幼崽聽見這話,扭過頭,發出“哇”的應和聲。
誰也沒有想到這個看起來和中原中也關係挺好的家夥居然是個……是個什麼流浪詩人?那是什麼,能吃嗎?
對於擂缽街的孩子們而言這是個有些遙遠的詞,稍微讀過幾本書的孩子眼睛亮了亮——就算不知道這是個啥,光是“詩人”聽起來就已經很厲害了。
原來這是個文化人!
正所謂是越缺什麼越敬仰什麼,雖然流浪詩人聽起來不知道是什麼,但也足夠這群小羊不明覺厲了。
羊的成員們有的還在因為白瀨所說的中也將會離開他們而單方麵冷戰著,原本就更加偏向中也的那些卻已經窸窸窣窣地靠近了過來,向他們的首領求證。
“中也中也,這個人說的是真的嗎?”
“流浪詩人是什麼?流浪我倒是知道……但是這倆東西也能放在一起嗎?”
“能吃嗎?”
——比起來曆不明的家夥,還是他們的首領說的更讓人信服。
中原中也的心情有些複雜。
自從上次他將羊的成員們從港口mafia的手裡討要回來之後,這些家夥雖然嘴裡沒說什麼,但是他還是能夠感受到,他們之間的某些東西是在默無聲息的時候改變了的。
無形的隔閡一度在他們當中升起,這也是中原中也這段時間幾乎很少回到基地、而是總在外麵晃悠的原因。
但是現在,因為沢田綱吉,他微妙地感覺到那堵隔閡上似乎就……打了一個洞出來。
就很微妙。
中原中也心情複雜地同羊的成員們解釋著,眼見著他也說不清楚、夥伴們看起來也不太明白,腦中靈光一閃,掏出了那本剛才還驗證過自己書粉的詩集。
沢田綱吉:??!!
等等!!
原本還在笑意吟吟看戲的棕發少年伸出了自己的爾康手。
然而終究是晚了一步。
隻見中原中也掏出了詩集,姿態豪放地將它啪地拍在了桌子上麵。
“這就是沢田的大作!”
——大作這個詞,和“拜讀”一起,都是中原中也最近學會的文化人的說法。
果然,看見薄薄的小冊子,羊的少年人們看向在沢田綱吉的目光也變得敬仰了起來。
見狀,中原中也咳了一聲,不由得大吹特吹起來。
在羊之王的傾情力薦之下,原本有的人想說的“這不是中也你買的那本看不懂的東西的附贈品嗎”也被塞進了嘴裡。
看中也的這幅模樣,沒準那本才是附贈品。
吧。
而沢田綱吉看著眉飛色舞神情飛揚的中原中也,覺得自己的腳下大概已經扣出了一座彭格列城堡。
沒事的沢田綱吉,你已經是一個成熟的大人了。
而中也……中也他還是個五歲的孩子呢,就包容一點好了。
他這樣想著,苦惱地按了按眉心。
一個不認識的、帶著眼鏡的腦袋湊到了他的麵前。
“沢田大人!”少年目光崇拜地說道,“您好厲害,可以教我也寫詩嗎?!”
……
沢田綱吉扯了扯嘴角。
他看向一邊,自知勢弱的中原中也扭過頭,看著空無一物的倉庫吹了吹口哨。
沢田綱吉覺得自己不用包容了。
就按照這個世界的“年齡”來說,他也還是個五歲的孩子……和中也也差不多大呢!
於是教父先生輕輕咳了一聲,目光溫和地看向赭發少年。
“雖然不是不行,但是你們為什麼不去找中也呢?”
他問。
少年人們麵麵相覷,遲疑地重複。
“中也……?”
“中也那家夥難道還會寫詩嗎?”
“不可能吧,中也能寫詩我倒立吃shi。”
連中原中也本人也驚訝地看了過來。
沢田綱吉忍耐住笑意,回想起方才對方漂浮起來揉搓自己腦袋時候身周環繞的文字,小心眼地在這時候報複回去。
“被汙濁了的悲傷中,今日細雪紛飛初降。”棕發的少年垂下眼,低聲輕喃出詩意的文字,緩緩地看向不遠處的中原中也,“被汙濁了的悲傷中,今日微風吹拂到訪*……”
中原中也的藍瞳閃爍了一下。
他分明是沒有聽過這樣的句子的,但是在沢田綱吉低聲念出的那刻,卻感到心神都在搖曳,情不自禁接下了一句。
“那被汙濁了的悲傷,倦怠之時幻想死亡*。”
沢田綱吉猛然一擊掌,打斷了神情和語句都不妙的少年,露出陽謀得逞的笑容。
“看!這就是中也寫的詩哦!”他誇讚道,“比起平平無奇的我,簡直厲害很多了!”
不明覺厲的少年們雖然也聽不懂,但是聽起來就很厲害,而且這也不是彆人,而是他們的首領,紛紛跟著誇耀起來。
“不愧是中也!”
“太厲害了中也!!”
“教教我們吧中也——”
“中也……中也我能不能不倒立吃shi啊quq。”
少年少女們迸發出哈哈的大笑聲。
中原中也很久沒有在“羊”當中體會過這種輕鬆的氣氛了,因此也就不知所措地任由夥伴們吹捧,等到他緩過神來,自己已經被夥伴們吹成了地上有天上無的文曲星一般的人物,簡直就是日本詩壇的未來之光。
中原中也大為不解,中原中也瞳孔地震,等他反應過來,行動力超強的小羊們已經將他方才應和沢田綱吉的語句記錄了下來,飛快地出門準備做成傳單,今天之內一定讓全擂缽街的人都知曉。
中原中也:“喂你們!!”
沢田綱吉哈哈笑著攬住少年的肩膀,親昵地笑鬨。
“這不是很好嘛中也。”想到等魏爾倫來,看見中也竟然有如此的天賦,就一定不會再壓迫(不是)自己繼續寫詩,沢田綱吉就不由流下了激動的淚水,他再接再厲繼續誇讚道,“中也一定會成為日本文壇的未來之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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