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現在的中原中也雖然同樣隱約有種“我是你哥”的感覺,但是更多的卻是一種無法言喻的親昵。
這種親昵與兩個人對完彼此都是實驗的產物後產生的親近不儘相同,甚至更加深層一點……就像是兩個人不僅是兄弟,而且還是自小就生長在一起、有著旁人難以領會的默契的、血脈相連的兄弟。
注意到他的發愣,赭發的青年愣了下,嘴裡嘟囔著什麼就探過身來,在沢田綱吉發覺之前摸了摸他的額頭。
“這也沒發燒啊。”他忍不住嘀咕道,“沒事吧你,是不是還得要讓禿子們回來檢查下?”
沢田綱吉好笑地將對方裝模作樣地爪子拍下去。
“什麼禿子,人家是醫生啊醫生,對白衣天使抱著點基本的尊重吧。”
就見赭發的青年笑了起來。
這種感覺和平日裡的中原中也完全不同。
畢竟雖說是威名遠揚的羊之王,但是在麵對“家人”的時候,中原中也確實是比較收斂的。
因此沢田綱吉還沒怎麼見到過他的這一麵。
比起平日裡收斂的、能夠看得出來是刻意學習過的溫和又謙遜的笑容,這個笑更加符合中原中也本人的習性,嘴角上鉤,笑得肆意又有些邪性。
沢田綱吉推了推他。
中原中也便裝模作樣地舉起了手。
“行吧,我知道了。”他歎了口氣,“真去我那?”
沢田綱吉搖了搖頭,奇怪地看了他一眼。
“這還在工作日呢。”他嘟囔道,“過去的話,森先生會鬨脾氣的吧。”
雖然也不會做什麼事情……但是看著一個三四十歲的男人在自己麵前假惺惺地抹眼淚作出很委屈的樣子,其實也是挺可怕的。
中原中也看起來很失望地“哦”了一聲。
沢田綱吉覺得有些好笑,看著這麼大一隻的青年坐在自己身邊垂頭喪氣的,莫名有種大狗、或者大體型的貓貓蹲守在身邊的感覺。
他伸出手rua了一下。
“周末去你那邊,不是以前說好的嗎?”沢田綱吉試圖跟小朋友講道理。
然而赭發的小朋友似乎不太願意搭理這種說法,還是垂頭喪氣的,還在嘟囔著什麼。
“好不容易……”
沢田綱吉挑眉:“什麼?”
中原中也拉了拉帽子。
“不,什麼都沒有。”他站起身,“既然要過去的話就走吧,趁現在還早,我送你過去。”
剛才醫生是跟他說了沢田綱吉沒事了的。
沢田綱吉哦了一聲,還是覺得中原中也今天也有些奇怪。
是因為剛才的事情嗎?
棕發的青年忍不住打了個嗬欠,伸了伸懶腰——雖然現在才上班沒多久,連中午都沒到。
看著這幅兔兔伸懶腰的模樣,中原中也無由來地煩躁也收斂了許多。
他看著棕毛的家夥跳下床穿了鞋,忍不住像是個老媽子一樣叮囑起來。
沢田綱吉還是第一次覺得中原中也這麼囉嗦。
一家人(?)裡麵大概就隻有最小的這個會這麼囉嗦了。
他的哥魏爾倫是那種很經典的悶騷(?)屬性,就算肚子裡憋了一肚子的話,到頭來也就隻會作出最直接的那個選擇——這種選擇中,行動的比例往往是大於溝通的。
而蘭堂雖然脫離了失憶buff,性格也要接近正常人得多,但是也就僅限於此了,也不會嘀嘀咕咕半天。
倒是中也,大概是總覺得自己才是兄長——事實上,這幾年沢田綱吉已經和他爭論過許多次,甚至搬來了蘭波和魏爾倫來算算到底誰更加“年長”,反正魏爾倫所是他,但是沢田綱吉懷疑蘭波跟中原中也說是中也——所以在麵對他的時候,明明年歲不大,但是中原中也總會露出一副兄長的姿態。
這個嘮嘮叨叨的屬性也是“兄長中也”自帶的一個。隻不過比起平時,沢田綱吉覺得今天的中也更加囉嗦。
……是因為他被襲擊差點受傷嗎?
心中有了猜測就不免心虛,因此顧不得細細品味中原中也的奇怪之處,麵對對方的唐僧附體,沢田綱吉隻能小雞啄米一樣點頭敷衍過去。
經過了一番檢查之後沢田綱吉被禿子、哦不是,被醫生們放出了醫院。
因為接下來還有一場會議,他不由急切了一些。
似乎還想和他貼貼的中原中也聽了這個理由之後嘟囔了兩句,沢田綱吉剛扭過頭問一句“啊?”,就發現自己被攔腰抱了起來。
沢田綱吉:?
沢田綱吉:???
“中中中中也?”
中原中也嘴角嗜著笑,微微發力,地麵便被他踩出了一個坑。
赭發的青年低下頭,黑紅色的異能力和發動時的文字一並包裹住了他,下一刻,就著抱住沢田綱吉的這個姿勢衝上天空。
“不是說要遲到了嗎?”
在跳躍之間,青年還能閒庭若步一樣同沢田綱吉解釋,“這不就快了很多?”
看見沢田綱吉驚恐的表情,他像是看見什麼好笑的東西一樣輕輕笑了笑。
因為貼的實在過於近了,沢田綱吉甚至能夠感受到對方胸腔的震動,再才是傳到耳邊的笑意。
“你小的時候我不也是經常這樣抱你去找父親。”
看見沢田綱吉驟然變得驚恐的目光,赭發的青年騰出一隻手,伸手摸了摸他的臉頰,藍色的瞳中染上笑意,親昵而溫暖,“怎麼,已經忘記了嗎?”
“笨蛋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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