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條先生他……說是這是經過驗證的好方法,讓我們一起在他的手裡搶鈴鐺。”
沢田綱吉:?
在他的身後,叫做狗卷棘的小少年攤開一本漫畫,看起來氣鼓鼓地抖了抖。
沢田綱吉揮揮手,也捂了捂臉。
他當然是知道所謂的“搶鈴鐺”是怎麼回事……當初還在高專的時候,五條悟看見漫畫裡白毛老師讓不太和諧的弟子們一起搶鈴鐺的情節的時候,就摸著下巴想過要不要有機會自己也來搞一次。
隻是後來想到做這件事之前還得當個老師,太麻煩了才作罷。
沒想到過了幾年他還真的成為了老師。
然後把當初想要實現的事情做了出來:D
聽起來還挺勵誌。
不去想勵誌老師五條悟,正好大家都在,隔著屏幕兩端,少年少女們與成年人都彼此認識了一下。
於是沢田綱吉知道了對麵的女孩子叫做“禪院真希”、男孩叫做“狗卷棘”,熊貓……額,熊貓就叫做熊貓,是校長夜蛾的崽。
咒靈先生對此接受良好——畢竟他現在連人類都還不是呢——朝著熊貓點了點頭。
“夜蛾老師最近如何?”
並沒有想到新同學的監護人還認識自己的監護人的熊貓愣了下,謹慎地回了一句一切都好。
就看見對麵的棕發先生輕輕地笑了起來。
大概和夜蛾是認識的關係吧?
他有些猶豫地想著,畢竟他從一隻熊貓的小崽崽到現在也沒有在夜蛾正道的身邊見過這個人,也沒聽對方說起過有過這樣的友人,但是對方表現出來的分明是熟悉的態度……難道是單方麵認識?
一度背著夜蛾正道看過許多有的沒的的東西的熊貓想著,腦袋裡已經閃過了無數種單方麵認識的劇本。
大概是因為這層關係,少年少女們對年齡看起來比他們並沒有大太多的青年親昵了不少,雖然還保持在剛認識的人的客套範圍,但是沒過一會就你一言我一語地“沢田先生”、“綱先生”這樣叫了起來。
這通通訊一直到乙骨憂太的手機沒電才堪堪停止。
晚來一步剛探出一個腦袋看熱鬨的五條悟還沒打上招呼,就見到麵前的棕發青年變成了黑屏。
五條悟:……
雖然才經過一天,但是已經初步get到這位白毛老師的不靠譜之處的學生們——尤其其中多多少少在入學前就和這家夥有過來往——齊刷刷地發出了噗嗤笑聲。
“什麼啊。”努力在第一天維持著自己麻辣教師形象(?)的青年發出罵罵咧咧的聲音,“我可是老師,你們這些家夥給我稍微尊重一下老師啊。”
“是嗎?”禪院真希扶了扶眼鏡,她與五條悟認識的時間也不短了,因此說話的時候也不算客氣,“那也得是值得尊重的老師的才能受到我們的尊敬吧,你是嗎?”
“誒——我怎麼不是。”五條悟雙手插兜,嘟囔起來,“我就知道,你們肯定更喜歡老師那樣的吧。”
“老師?”
“老師啊老師,沢田老師。唔,原來你們還不知道麼?”
並不知道高專這邊的鬨騰,知曉乙骨憂太在學校裡的生活不錯之後沢田綱吉就稍微放下了心。
他關掉手機,腦袋裡麵沒事做的詛咒之王又開始陰陽怪氣他養孩子的事情,活像是一個沒長大還在中二期爭風吃醋的小鬼。
這是名為“百鬼夜行”的活動的倒數一個月前。
詛咒之王的半身慢吞吞地回到咒靈的巢穴之中,他的同類坐在一起打撲克,見到他回來之後揮著手,三隻咒靈從撲克達到麻將,但是這一次大晚上的,沒有一隻滑頭鬼來打擾他們的雅興。
“總覺得,你還有除了我們的計劃之外的什麼謀劃。”
在幾圈麻將打完,輸太多的真人表示不乾之後,漏瑚揣著手手和沢田綱吉一起坐在庭院裡,慢吞吞地說。
因為是咒靈所以不存在“睡不著”之類的東西,所以兩隻咒靈手裡一人捧了一杯綠茶,漏瑚說這話的時候沢田綱吉正慢吞吞地低頭啜飲,被苦澀的茶水苦得皺了皺臉。
聽見漏瑚的話,他皺著臉,含糊地回應。
“或許吧。”
漏瑚哼了一聲。
“反正老夫的忠告是給了你的。”他站起身來,“雖說目前暫且是和夏油合作,但是未來一定是屬於我們咒靈的……你不要站錯隊就行。”
“站隊什麼的。”沢田綱吉將茶水放到身邊,很可愛地吐了吐舌頭去除嘴裡的苦味,悠悠然說道,“我並沒有那種習慣。”
漏瑚眼睛一瞪。
沢田綱吉慢悠悠說道:“我就是隊伍本身——唔,聽起來挺酷的吧?”
說的像是玩笑話一般。
但是漏瑚卻無法將這簡簡單單地當做是玩笑話來聽。
畢竟說話的咒靈是沢田綱吉。
沒有人比漏瑚更加清楚對方到底是個什麼,比起單純的天空或者什麼東西的化身,作為大地的化身的他怎麼也能夠勢均力敵。
但他卻是那個“詛咒之王”的半身。
擁有著比肩鬼神的實力的可怕家夥,即使是在群妖亂舞的平安金時代,也是可以被視為是“天災”一般的存在。
這樣的存在,在接受了山神的饋贈之後,真的僅僅成為了咒靈嗎?
——說實話,漏瑚不信。
但是他也沒有彆的證據來證明。
畢竟即使是作為咒靈,幾乎有近千年的時間都處於渾渾噩噩的小傻子狀態的沢田綱吉算得上是先天不足。
如果說這是由人類化身成為咒靈的代價的話,那兩麵宿儺按理來說使用的是同樣的方法,卻並沒有遭受到這種詛咒。
真是奇怪。
漏瑚總覺得這之間有什麼東西不對勁,但是僅憑他一隻咒靈是怎麼也想不明白……或許等哪天沢田綱吉自己願意說的時候,事情就能水落石出。
所以此時此刻他隻能深沉地凝視著沢田綱吉,應了一聲。
“希望你記得這句話。”
咒靈先生頓了頓,意味深長地叫了對方的真名。
下一刻,第一個詞的音節堪堪發出,他就被一隻手單拎著舉了起來。
依舊是那張臉,卻與他平日裡溫和的模樣扯不上半分關係。
青年一隻手捋起額前的碎發,露出凶惡的、隱約透著紅色的雙目。
那蔑視的視線投射到身上的時候讓他覺得自己仿佛被像是看蟲豸一般注視著,片刻後,目光的主人發出一聲短暫的嗤笑。
“你叫誰啊,雜碎。”
——他說。,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