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後來帶著對方更換學校、遠離父母,不知不覺中就選定了這裡。
現在想來,或許其中也有著隱隱約約的命運的指引。
沢田綱吉早先閒聊的時候聽了這件事,曾經問過那個婆婆山上還有什麼山神廟之類的建築沒有。
對方想了很久,也隻記得幼年的冒險的時候曾經去過一個,隻是不清楚這麼多年過去、又是無人修繕,或許早就落的荒蕪的下場。
他扒拉開野草與荊棘,開著名為“超直感”實際叫做“作弊器”的導航,在幾個小時後找對了地方。
兩麵宿儺麵無表情地看著他收拾山神廟附近的雜草,沒說什麼。
見他這幅模樣,沢田綱吉也露出了無奈的神色。
“好歹說點什麼啊,”他催促,“不然顯得我一個人很傻的。”
兩麵宿儺扯了扯嘴角。
“本來就挺傻的。”
沢田綱吉:?
對方點到即止,不耐煩地嘖了聲,用沢田綱吉的手指打了個響指,就讓攀附在小小的、說是山神廟但其實和土地廟也差不多的小建築上的雜草給燒得乾乾淨淨。
沢田綱吉蹲下身將帶來的東西都擺放好,感應了一下這裡彆說山神了,連妖怪的痕跡都沒留下什麼,不由得歎了口氣。
這一次產女媽媽才算是真正死去了。
——想到這裡,不隻是早有所料還是略有遺憾,沢田綱吉呼出了一口氣。
他站在破敗的山神廟前,雙手合十,誠摯地拜了一拜。
腦海中能夠感受到半身不耐煩的情緒。
可是再怎麼不耐也得完成這個步驟。
畢竟對於他們而言,這座山的山神不僅僅是山神,也是“母親”——產女藤原葵的象征。
在當初的那場大火之後,產女身形雖消、但卻因為藤原家請來的陰陽師關閉了某扇大門、靈魂即將原地化作虛無。
在這樣的時刻,是庇護著這座山的山神吸納了她的靈魂,從此二者有了合為一體的趨勢。
山神所受到的供奉也會分給產女一半,久而久之,山神對待“兩麵宿儺”的時候,竟然也會多出一種母親才會有的深深愛意。
這也是後來沢田綱吉死亡,對方會為他賜名、並且憑借著那個真名、沢田綱吉能夠在這個世界上存在的原因。
兩麵宿儺能夠來看一眼就已經是極限了。
他冷眼旁觀著棕發的青年像是人類一樣進行了所有的步驟,拍拍手準備離開,不由自主地露出了輕鬆的模樣的時候,冷不丁地開了口。
“在準備做壞事嗎?”兩麵宿儺問道。
這突然的詢問讓沢田綱吉愣了下。
他眨眨眼,不知道自己是什麼地方露餡的。
但是想到自己與兩麵宿儺彼此互為半身的關係,對方能夠猜測到他在做壞事也不是什麼意外的事情。
於是他搓了搓臉,應了一聲。
這樣坦蕩的態度反而讓兩麵宿儺無話可說。
詛咒之王單手撐著臉感受著半身下山的動作,不由得閉了閉眼。
什麼壞事對他來說反而不是很重要。
他不由得想,手中虛虛做出一個拉拽細線的姿勢。
曾經丟失的風箏已經再度回到他的身邊,就算是即將再度放飛,他也有把握拽進手中的風箏線。
在此基礎上,他的風箏怎麼飛都行。
於是沢田綱吉走著走著,聽見今天的反射弧仿佛要慢一個弧度的半身應了一聲。
他不由得彎了彎眼睛。
“你會陪著我的吧,宿儺?”他問。
覺得他有些煩的詛咒之王托著腮,漫不經心地又應了一聲。
——廢話,除了他還能有誰?
此時,距離“百鬼夜行”計劃開始,還剩下一周不到的時間。
沢田綱吉最後同乙骨憂太打了一道通訊,對方似乎是剛結束訓練的模樣,看起來大汗淋漓,在看見他的瞬間露出快樂的笑容。
已經逐漸熟悉的高專一年級眾人乖乖地同他打了招呼,便體貼地將空間留給了這對粘粘乎乎的兄弟。
“對了。”沢田綱吉貌似不經意地問,“悟呢?”
乙骨憂太擦了擦自己的汗水,對這個問題毫無防備。
“好像說是出差去了吧?”他回憶著說道,“是去北美還是法國來著?反正好想要去一段時間。”
為此離開前對方還在扒拉著門框讓他們不要見異思遷(?)喜歡上五條老師以外的其他麻辣教師。
沢田綱吉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在無微不至地再度關懷過弟弟之後,他扣上了手機。
棕發的咒靈先生抬起頭,對上一道厭惡又防備的視線。
他毫不在意地笑了笑,在手機上進行了一番操作之後將之遞給了對麵。
“麻煩了。”
咒靈笑意盈盈。
而對方卻並未因為他的態度有什麼軟化,像是拿著什麼垃圾一樣收了他的手機,後退一步。
“天元大人已經到了。”
穿著黑色和服的咒術師說道。
沢田綱吉應了一聲,上前,推開黑色的大門。
一種隱約與他相似的咒力從中噴薄而出。
【這是初次見麵吧。】
【藤原綱吉。】,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