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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是回到了自己的王國。
沢田綱吉抽著嘴角,看見城堡中柔軟的地毯、不知道何時改變的充滿童趣的擺設,忍不住看向身邊。
——這不是和在米花的沢田宅是一個畫風嗎!
已經恢複了成年人的身形的家庭教師好整以暇地站在他的身邊,對他露出一個看似和善實則斯巴達的笑。
“這不是很好嗎?”對方說道,“很有童心,和我們彭格列的教父足以相配。”
我呸!
沢田綱吉內心暴起。
然而多年的習慣讓他縮了縮脖子,不願意直麵家庭教師的惡趣味。
Reborn早已在暗中給一切標好了價格,現在呸出去的口水,總有一天會以更加令人痛惜的形式返還到他的身上。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Reborn報仇,從早到晚!
想到自己被對方折磨的日日夜夜,十年的經驗讓沢田綱吉明智地閉了嘴。
說起來雖然說是詛咒解除,他其實還期待著Reborn會從一個小嬰兒慢慢地長成大孩子(咦)呢。
結果對方居然直接biu的一下就長大了,可惜。
懷抱著淡淡的可惜,沢田綱吉投入了新的工作之中。
回到家族的第一天算不上空閒,但是對於沢田綱吉而言,卻說的上是輕鬆。
畢竟對他而言,不過是與夥伴家人們一同聊天罷了。
聞訊而來的彭格列主要成員排著隊等候首領的待見,這些平日裡放出去怎麼都能叱吒一方&#ia們蜷縮在首領的足下,等候那金色神明的一線垂憐。
而這還隻是一個開始,彭格列為了祝賀首領的歸來據說原本是準備擺個三天三夜的流水席(不是)的宴會的,最後這項興致勃勃的提議被看了遭受過白蘭摧殘的彭格列修複賬單的首領壓下,變成簡簡單單的家宴。
但時間上怎麼湊也得湊上許久,前三天還隻是家族內的中高層乾部與親近的同盟,接下來的一整個月,沢田綱吉都得進行一些必要的活動,在人們麵前昭示他還活著的這一事實。
就離譜。
簡直就像是我要證明我還活著一樣。
然而,雖說如此,雖說心裡吐槽著這些東西,沢田綱吉還是像是一個乖巧可愛就是稍微有些氣勢的獅子玩偶一樣,端坐在他的王座上。
上次像是這樣的場景還是他剛脫離學校成為mafia頭子的時候,彭格列的地位和權勢足以讓大大小小的同盟與附屬家族千裡迢迢而來,親吻教父的手指。
隻不過與當年想必,現在的彭格列十代目氣勢更加深重,而垂眸之下,向他俯首&#ia們,也多多少少多了幾分真心。
“真是可怕的男人。”
金碧輝煌的會客廳中,有還在等待的組織頭目眼見著一個又一個跺跺腳就足以讓這個西西裡乃至世界抖一抖的大佬麵帶笑容地出門,送客的彭格列似乎是走到了門口,從門縫之中能夠看見對方低調而奢華的衣飾,教父棕色從披風之中伸出手,拇指上藍色寶石的指環閃爍著光輝——那是據說掀起了這場戰爭的彭格列的至寶。
等候會見的小家族頭目人頭攢動,他似乎正好站到了一個好的位置,能夠覷見半分彭格列十代目的麵容(比如說,一個下巴)。
傳說中亞裔的麵容,溫潤的氣質,看起來全然無法與意大利最為至高無上的裡世界教父扯上關係。
他縮了縮脖子,敏銳地感覺到似乎有人正在注視著自己。
男人下意識地朝著目光的來向看去,看見一個黑色西裝的男人。
當然,在這個地方,穿黑色西裝的男人並不少見。
畢竟是mafia,又是來見彭格列十代目這樣的莊重場合,像是他們這樣的小組織頭目,怎麼都是穿套黑西裝比較莊重。
但無由的,他就是被這個男人所吸引。
絕對不是普通人。
組織頭目?彭格列成員?還是……殺手?
最後的猜測浮現的瞬間男人差點蹦起來一下,但是既然對方能夠潛入到這種地方,就說明絕非普通殺手。
但排行榜上的那幾個他也算是了熟於心,一時之間卻也找不到一個對應的特征。
是號稱千麵魔女&#5?還是擅長幻術&#3?
抑或是……幾乎無人知曉他的真正麵目&#1?
世界第一殺手,Reborn。
這樣的猜測在他的腦袋中一閃而過,旋即立刻想起了那個“世界第一殺手與彭格列十代目是師徒”的傳言。
一想到這,他的手就忍不住摸到了自己的手機。
半晌後,輪到他去見這位彭格列十代目。
男人擦了擦手心的汗,進入首領的會客室。
幾乎與他前後腳,那個黑色的男人也跟了過來。
“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