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舒他們的經曆簡直聞者傷心, 見者落淚, 讓一向比較寡言的杜舒也根本停不下吐槽的欲/望,足足說了一個小時,葉流安儘管十分同情憐愛,但是忍笑也真的忍的十分痛苦,
杜舒沒忍住翻了個白眼, 鬱鬱道:“遲早也要讓汪導嘗試一下。”
“這哪裡是百米衝刺?這簡直就是八百米加長版衝刺!我大學體測都沒有跑這麼快!”杜舒癱在床上根本不願意動, “我記住汪導了,真的。”
葉流安沒忍住, 笑了, 一邊捂住自己的嘴一邊搖頭, 示意自己絕對沒有嘲笑的意思,杜舒自暴自棄道:“行了行了你笑吧,其實我也覺得我們挺搞笑的。”
“被人家追著跑了一天,足足一天啊, 狼狽的跟什麼一樣, ”杜舒歎了一口氣,又問道, “你今天怎麼樣?汪導把你扔哪裡去了?”
“我?”葉流安給杜舒倒了杯水, 放在她床頭,道, “我那邊, 還算歲月安好吧,我被汪導扔去照顧動物幼崽了。”
杜舒不由露出羨慕的神情。
葉流安繼續道:“一些小老虎啊小獅子啊小豹子, 特彆可愛,毛絨絨的,體重還輕,翻著肚皮打滾的時候真的讓人忍不住啊。”
杜舒臉上羨慕的神色驟然消失。
葉流安忍不住笑。
“話說汪導有沒有說過下一期拍什麼啊?”葉流安問道,“說明天幾點集合了嗎?”
“沒有。”杜舒搖了搖頭,“什麼都沒說。”
“那是不是……”葉流安摸摸下巴,眼眸中露出幾分狡黠。
杜舒瞬間來了興致,問道:“你知道什麼了?”
“總感覺淩晨汪導會來個突然襲擊。”葉流安十分誠懇道,“怎麼辦,我控製不住自己想要算計一把汪導的心了,蠢蠢欲動的。”
杜舒興致高昂,“來來來!算計的就是他!”
兩個人笑鬨了好一會兒,才漸漸地睡過去,這對於葉流安來說,無疑是一個十分新奇的體驗,她還是第一次跟彆人睡一起房間,在睡覺之前還絮絮叨叨了好久呢,
“流安,”杜舒的聲音突然響起,葉流安的眼眸都沒有睜開,隻是問了一句,“嗯?”
“總感覺你變了,”杜舒的聲音有些恍惚,似乎在跟睡意努力對抗一般,“更溫柔了呢。”
“……那種,與世界格格不入的感覺,似乎也感覺不到了呢……”
葉流安楞了一下,笑意瞬間湧上嘴角,她睜開眼睛看了看昏昏欲睡的杜舒,溫柔地應道:“嗯。”
“晚安,流安……”
杜舒夢囈般說道。
“晚安,有個好夢。”
葉流安重新閉上了眼睛,身心舒暢,她閉上眼睛,似乎都能看到身邊的金色光點,那些光點像找到歸宿一般,一點一點地滲入葉流安的身體,
葉流安在睡夢中彎起唇角,睡得很香。
早上起來的時候,杜舒和葉流安麵麵相覷,一覺睡到早上九點,竟然什麼都沒有發生!
——汪海彭有那麼好心?
杜舒幽幽道:“怎麼辦?我都不敢去洗漱了。”
“我總感覺,我在洗漱中途,就會有人衝進來。”
“我更想知道汪導到底想乾什麼,”葉流安幽幽歎氣,“難不成放我們一天假?”
“一共就三天,放我們一天假,怎麼可能……”杜舒歎氣,“我還想洗個澡呢。”
“巧了,我也想洗。”
就在這個時候,一陣敲門聲響起,杜舒和葉流安對視一眼,這下好了,說曹操曹操到,也不需要糾結了。
現在許多真人秀節目都喜歡用女明星的素顏作為爆點,杜舒和葉流安也沒有考慮那麼多,反正睡衣都捂得嚴嚴實實的,葉流安還批了一件大衣,然後去開門。
是早餐服務。
杜舒和葉流安對視一眼,她們都沒有叫過早餐服務,葉流安客客氣氣地說道:“稍等一下,我們沒有叫過早餐啊。”
那人一言不發,隻是沉默著將早餐一一放下,葉流安也並未從這些早餐中發現什麼,但是卻發現了這位“服務員”先生隱藏的麥和攝像頭,心裡不由一陣了然,
就知道汪導不會這麼簡單地放過她們的。
“我看到了攝像頭和麥,”那位服務員走後,杜舒道,“就知道汪導不會給我們假期的。”
“這裡好像也是攝像頭,”葉流安指了指剛剛那位“服務員”放早餐的地方,杜舒走過來一看,果然看見了一個攝像頭,
身為演員,兩個人對攝像頭還是十分敏/感的。
“我突然不想吃早餐了,”杜舒擺弄著那些早餐的盒子,“我總感覺好奇怪啊,誰家酒店的早餐這麼擺著?感覺就像外賣打包一樣。”
“感覺比外賣打包還複雜一點。”葉流安摸摸下巴,也跟著杜舒一起研究這些早餐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