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大師非常隱晦地看了謝澤華一眼, 又看了看葉流安, 葉流安差點沒忍住笑, 趙大師這司馬昭之心, 簡直路人皆知了。
趙大師這個不靠譜的建議自然是被大家拒絕了,
這種彆墅房間多,一人一間也住得下,有一些房間比較大, 裡麵是有兩張單人床的, 大家就分配了一下,儘可能讓實力比較弱的年輕人身邊有一個實力高一些的“長輩”守著,避免種種意外發生。
最後將房間分配下來, 葉流安右邊那間就是謝澤華,對麵也是一個年輕的玄學師, 左邊也是一個比較年輕的工作人員,其他幾位大師跟葉流安情況差不多,身邊都是戰鬥力偏低的人,本意也是讓這些玄學大師們多多護著他們一二。
葉流安是第一次參加國際玄學交流會,事實上,這裡麵有大半的人都是第一次參加國際玄學交流會,畢竟這個交流會並不常常舉辦, 偶爾還會落下那麼一期兩期的,十幾年舉辦一次的情況也會發生, 而且,為了保證一定的“神秘性”和“有生力量”, 每一次出席國際玄學交流會的玄學師們,除了在國際上已經打出名望的大師們,鮮少會出現“生”麵孔,
就是帶出來見世麵的年輕玄學師,也是真的精挑細選,既不能選擇那些真的頂尖天賦的年輕玄學師,萬一出了差錯就是麻煩,也不能選不大好的那些,丟人,每一次選擇,都是精挑細選、千挑萬選,還要集中那些年輕玄學師的意見,畢竟如果他們不願意,誰也不能多說些什麼。
在分好房間,簡單地休息一會兒之後,大家就起來核對流程,然後差不多就開始洗漱,一起前往舟國準備的晚宴場所。
他們到的時候,時間不早不晚,已經有很多國家的人到了,大廳內光芒四射、觥籌交錯,人人裝扮得體,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什麼上流社會的晚宴呢。
但是在場的每一個人,這種場麵都見多了,應對自如,最後所幸分開,然後去觀察他們鎖定目標的那個國家的玄學師。
葉流安她們鎖定的目標,是音國。
這個國家和華國的關係比較撲朔迷離,有的時候好的如同蜜月期的小情侶,有的時候關係緊張的如同即將拔刀相向的仇敵,
而這兩年來,音國和華國的關係還不錯,什麼事都好商好量的,這幾年互相訪問也是比較頻繁的。
特殊部、安全部、信息部、國安局等幾個部門忙忙碌碌一個星期,最後才確定下音國,不管是時機、目的、準備等等,音國都有這個可能性,
而且,音國是近幾年來,唯一一個跟華國進行過“玄學訪問”和“玄學學習”的國家,當時他們的落腳點,就是C城。
雖然當時他們身邊跟著的人很多,並且他們走後,整個C城也被裡裡外外的清查一遍,都沒有發現任何問題,但是現在——
不得不讓他們多想。
而這一次參加位於舟國的國際玄學交流會,也是報著觀察音國的任務的。
華國的人四散開,像是趙大師等幾位在國際上比較有聲望的大師,自然就沒有躲開的可能,他們一舉一動都頗為引人注目,躲都沒地躲,謝氏雖然在國際上名聲不錯,但是謝澤華本人為人十分低調,國內的各種采訪都找不到人,更不用說國際的了,反而能和葉流安一起窩在角落裡,
葉流安雖然可以對這些都應對自如,但其實並不喜歡,以前還好,後來從那四個世界走了一圈,這樣的宴會總會伴隨著各種刀光劍影,隻讓人躊躇不安,
從那些世界回來之後,她便對這種宴會,再也生不出什麼興趣,
今天如果不是為了觀察音國的人,她簡直不想來。
而謝澤華……
一個連采訪都不想接受,恨不得從不把自己暴/露在公眾視野之下的男人,又怎麼可能喜歡這種宴會?
但是流安都參加了,他怎麼能不參加?
謝澤華默默地跟在葉流安身邊,理直氣壯地想道。
葉流安和謝澤華對於在這種宴會之中,如何找位置把自己藏起來,簡直就是輕車駕熟,現在不過多加了一個觀察音國玄學師的舉措,也並沒有為他倆增加什麼負擔,一邊拿著盤子挑了一些還算喜歡的食物,一邊觀察音國的幾個玄學師。
“總感覺……他們的表情很奇怪啊。”葉流安小聲地對著謝澤華道,“像是在畏懼著什麼……又像在緊張著什麼……”
“就仿佛那種……”葉流安皺起了眉頭,一時間沒有什麼好的比喻。
謝澤華接口道:“就仿佛是明知道頭上有一把屠/刀,隨時隨地可能落下來,但是又因為某種更可怕的事情,所以不能躲,就隻能恐懼地從這裡等待著。”
“對。”葉流安皺眉,“就是這種感覺。”
“但是……”葉流安眉心皺的更深,“這是國際玄學交流會的現場啊,他們為什麼會有這種念頭?難道這……”
電光火石之間,一個近乎可怕的念頭躥入葉流安的大腦之中,讓她的眼眸之中甚至帶出幾分驚恐的神色。
難不成……有人要對這國際玄學交流會的現場動手?
葉流安猛地瞪大了眼睛,她推了謝澤華一把,語速極快,“去找各位大師和我們的人,有序的小心的退出這個大廳!快!”
如果真的有人瞄準了這次的國際玄學交流會,想要對這個國際玄學交流會動手,那麼……
……那麼幾乎各個國家的玄學師,都得毀一半!
整個玄學界都得重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