磨槍
…
這一杆通體黝黑鐵槍伴隨著葉滄海封侯拜相,鐵槍伴隨著葉滄海遊曆天下,蕩劍斬妖。可以說這一杆槍伴隨著葉滄海走過無數的榮辱,他以鐵槍武道封侯,鐵槍便是他的脊梁。
一日時間,足夠讓一柄鏽跡斑斑的武器磨礪的錚亮無比。
葉滄海手中的鐵槍。
寒光凜凜的槍尖被磨礪的鋒銳無比,輕輕舞動之下,甚至能夠破開空氣。
但他覺得還不夠。
葉滄海看著鋒利無比的槍尖,哪怕槍尖在鋒銳,在錚亮,他也是覺得這一柄鐵槍繡了。
鏽跡斑斑。
幾乎不能目視。
否則自己那個視他為眼中釘,肉中刺的二哥葉重為何會一致認為自己的兒子葉東風活該被處死,用來對同為望族的宋家賠罪。否則,為何連家主葉海山也是抱有模量兩可的態度。任憑自己忍住了傲氣,
低頭懇求也仍是不願放自己的兒子走出冰牢,隻能乖乖的在嚴寒無比的冰牢二層中活活受罪?
兒子葉東風鑄下大錯,偷盜宋家五品寶丹,又腳踹宋家長老,這是事實。
兒子葉東風不思進取,武脈斷絕,隻是廢人,葉滄海也沒想去辯解。
隻是,那又怎麼樣?
那是他的兒子,哪怕犯下大錯,將這天捅出了窟窿,也是他鐵血武侯葉滄海的孩子。
他豈能眼睜睜的看著兒子在冰牢裡受苦?
葉滄海不願意。
若是執意如此,那就問過他的葉滄海。
問過他手中的鐵槍。
哢!哢!哢!
葉滄海手中磨槍的力道越發大了,額頭上的青筋都在暴起,葉滄海懷抱著手中通體黝黑的鐵槍,如同一頭被激怒的猛虎一般,隨時都要暴起,擇人而噬。
“砰!砰!砰!”
一陣叩門的聲音響起。
葉滄海挑了挑眉頭,他早已吩咐過,任何人
都不要來打擾他磨槍。而有這個膽子的,隻有長女葉霓裳以及管事洪濤。不過葉滄海卻沒有理會,他專心致誌,磨礪著手中的鐵槍。
“砰!砰!砰!”
叩門聲再起。
“老爺,老爺!”
洪濤大力的叩擊著門戶,聲嘶力竭。
“洪叔,我不是告訴過你,我需要精心一日。風兒還在冰牢之中受罪,就算有三品生生丹,他一介武脈斷絕的廢人又如何能夠忍受冰牢之苦。難道你連我的話也不聽了?”葉滄海抓著鐵槍,怒聲道。
“老爺,老爺,少爺不一樣了啊。老爺,快開門,老奴仔細與你說說。”
洪濤激動的打著擺子。
聞言,葉滄海愣了一下。
他猛然打開門戶,便見到門外自家的管事洪濤正一臉激動的看著他。
葉滄海莫名其妙,不過洪濤激動無比,連忙將冰牢之中的事情全盤托出,而聽到葉東風竟然以勢壓人,讓洪濤掌摑李成全的事情讓葉滄海大吃一驚。
自己的兒子何時有這種膽氣?
“你要三日時間?東風到底在打什麼算盤?”
葉滄海手持鐵槍,雙手緩緩用力。
…
這一日,葉東風閉目假寐,睡的甚是香甜。
冰牢二層中無處不在的寒氣仿佛不能近了他的身是的,他懶洋洋的躺在地上,有種怡然自得的閒適之感。
也不知過了多久。
葉東風睜開了眼眸,他眼中精光一閃,仿佛能夠穿透無邊的寒霧。
身前,邋遢老頭兒再次出現,眼也不眨的盯著葉東風仿佛在看一片嶄新的大陸,滿是奇異的色彩。他手中一頁薄紙在寒氣下嘩啦啦之響,葉東風眼中一掃,便知曉那紙張上記錄著他自己的生平。
“有結果了?”
葉東風問。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小輩,你怎麼做到的?”
邋遢老頭兒盯著葉東風半晌。
見到後者一臉淡定的模樣,他倒是先不淡定
了。
說實話,葉擒龍活了一大把年紀,還是第一次感到如此不可思議。
眼前的少年,他認識,一日時間足夠葉擒龍了解的清清楚楚,葉滄海之子,武脈斷絕無法修煉武道,如同廢人。數日前因偷盜宋家五品寶丹被當場捉住,被葉家一眾視為家族恥辱。
但偏偏,就是這樣本該一無是處的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