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這掃盲班在六七十年代,或者在七八十年代,都能有很多人感興趣參加,但是到了九十年代的時候,小孩子有專門的學校上學,大人們呢則忙活上班的事情,已經沒有幾個人肯參加這種義務掃盲班了。
像盧新娥這個年齡不識字的人,在城裡其實並沒有很多,畢竟城市裡的教育還是比鄉下要好上不少,一般人讀書看報還是沒有問題的。
而一些實在是沒有文化的人,到了三四十歲後,也就沒有了學習的興趣,他們寧願玩牌打麻將,也不想學習讀書認字,因為他們已經習慣了不識字的生活,沒有文化對他們的生活質量,並沒有產生什麼影響。
所以這就導致了居委會掃盲班的學員嚴重不足,等盧新娥參加正掃盲班的時候,整個清河莊的學員加起來,一共隻有三個人,另外兩個學員還都是在附近賣菜的菜農,來學習主要是想學會加減乘除,不然賣菜的時候老容易出錯。
等這兩個菜農將乘法口訣背熟後,也就自動畢業,再也不來上課了,最後整個掃盲班就剩下了盧新娥這麼一個學員,而老師還是閆正英這名老太太。
看看居委會特意辟出來的教室裡這麼空蕩,麵對這唯一的一名學生,而且還是進步最慢的一名毫無基礎的學生,閆正英好奇起來,“他們都走了,你為啥不走?”
盧新娥道:“我是真的來學習的!”
閆正英看了麵前這個女學生一眼,常年練就的眼光,使得她對盧新娥的身份猜測的八九不離十:這是一名非常樸實的農村婦女,可能是因為婆家搬到城裡的原因,因為感覺與周圍有點格格不入,所以才想著學文化來提升自己。
“哦,這樣啊。”
她定定看了盧新娥一會兒,忽然展顏笑道:“跟我回家!”
閆正英道:“我在家裡教你!”
然後盧新娥就跟著閆正英去了她的家裡,在她家裡由閆正英專門輔導她的功課。
或許盧新娥天生不是學習的料,即便是有著閆正英的一對一的儘心輔導,但是她還是進步非常慢。學習對她來說,是一件非常吃力甚至是痛苦的一件事,她從內心裡就排斥這種東西,但爭一口氣的情緒又阻止她在中途放棄。
在這種情況下,她很難真正投入到學習中去,自然沒什麼進步。
教了一段時間,盧新娥與閆正英兩人都頭痛無比,到了最後,閆正英實在忍不住了,“新娥啊,你說你這麼大年齡了,孩子都有倆了,你到底是為啥這麼咬著牙來上課?”
此時兩人都已經非常熟悉了,盧新娥心裡又藏不住事兒,被閆正英這麼一問,問的眼淚都掉下來了,“我也不想學啊,可是不學的話,我家男人就有可能被彆人拐走,真要到那個時候,我也不活啦,嗚嗚嗚……”
閆正英大奇,等問清楚整件事情後,又好氣又好笑,“新娥啊,你這個兒子可不是個省事兒的家夥,以後可得好好管教!不過啊,你男人也不容易,那個喬雲英小姑娘也不容易,這件事都沒有錯。”
她想了想,“這樣吧,你把喬雲英這個小姑娘叫過來吧,咱們一起說說話。”,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