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曉軍嘿嘿笑道:“我的谘詢費可是不低啊,是按秒收費的。”
他大模大樣的坐在椅子上,“哎呀,我這幾天在燕京看上了一座四合院,問了一下,買下來好像得三十來萬,我以後是準備考燕京大學的,到時候在燕京怎麼也得有個住的地方,唉,那院子真不錯,就是太貴了……”
“爺爺給你買!”
龐文山笑眯眯道:“隻要你能幫爺爺分析的對,過幾天爺爺就送你一套燕京的院子。”
關雲山瞪了關曉軍一眼,“皮癢了是不是?二爺爺也是能開玩笑的?”
他對龐文山道:“二伯,彆管他了,這小子太皮了!”
龐文山笑道:“雲山,小軍這孩子聰明的很,你以後就不要太過乾預他了。”
在說笑了幾句後,關雲山將拍賣會上的事情說給了關曉軍來聽,“小軍,你不是會分析問題嗎,你倒是說說,這郝文廣到底為什麼要故意坑我們?”
關曉軍想了想,屋裡兩位大人道:“我好像聽人說過一句話,說是天下沒有無緣無故的愛,也沒有無緣無故的恨。郝文廣這麼做,肯定有他的原因。文山爺爺,你一定是與他有什麼過節。”
關於龐文山被人陰的事情,關曉軍在上一世疑惑了很多年。
以龐文山台商的身份,在雲澤進行投資建廠,這對整個雲澤地區都有好處,無論是當地經濟還是官員政績,都有著加成作用,如果不是有著極大的恩怨的話,本地官員是不會特意針對龐文山的,誰也不想跟自己過不去。
可龐文山偏偏就讓人給坑的血本無歸,到最後隻能灰溜溜的返回寶島,終生不再回大陸。
台商撤資,在九十年代的影響很不好,經過龐文山在寶島一吵吵,搞的投資商再也不敢來雲澤投資,直到三十年後,也沒有一家台商來雲澤求合作。
而且這件事還會起連鎖反應,圈子裡這麼一傳,港商、外商都打了退堂鼓,大家覺得雲澤是是非之地,本來就窮,人也蠻橫,連政府都對他們使絆子,這樣一想,誰也不敢來了。
這件事影響非常壞,沒有好的項目,就沒有資金注入,有限的來雲澤地區的企業,全都是被趕的沒地去的汙染企業,這些企業賺了錢就跑,到最後非但沒有促進雲澤的經濟發展,反倒把環境汙染的不像話。
這一係列事情,導致雲澤地區成了河東省發展最差的一個城市,當地地高官去省裡開會,每次都坐在最後一排,給人說話都直不起腰來。
這件事關曉軍在上一世想了半輩子,都沒想明白是因為什麼,直到昨天才隱隱有了些眉目。
龐文山疑惑道:“我能與他有什麼過節?我幾十年不來大陸,我能得罪誰?簡直就是莫名其妙!”
關曉軍道:“你來大陸沒有得罪人,那你當年離開大陸之前,有沒有得罪過什麼人?”
龐文山道:“我當時在大陸,南方國軍部隊任職,我就算是得罪了人,也不至於在幾十年後的雲澤地區遇到。我……”
他說到這裡,身子一震,忽然想起了什麼,喃喃道:“郝文廣,郝良成,都是姓郝,長得又這麼像,我知道了,我早該知道了,他一定是郝良成的兒子!”
龐文山身子發顫,眼睛發直,似乎想到了幾十年前的往事,臉色一陣青一陣紅,變幻不定。
過了好一會兒,他回過神來,片刻間已經蒼老很多。
“我就該被人家報複!”
龐文山看向關雲山父子,“我知道是怎麼回事了!雲山,我要回去了,我要回島上去了,當年有些事情,我做的很不地道,人家這是給父親報仇來了!”
他搖搖晃晃的站起身來,向門口走去,“我對不起郝良成,現在他兒子就是把我弄死,我也是活該!”
龐文山精神恍惚,想到了當初被自己打死的一名兄弟,喃喃自語,“就該是這樣,就該是這樣!”
“雲山,這件事就到這吧,就到這吧,這件事你們都彆管了!”,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