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就連陳誌明、吳鐵等人都覺得很可以了,但李亦這個時候儘善儘美的毛病犯了,想來個完美的結束。
“要不你喝點?”
陳誌明建議道:“我覺得你稍微有點醉意,應該可以演出想要的感覺。”
對於真正的演技派來說,他們並不提倡醉酒的戲份就真要喝酒,那隻能說明演員的實力不夠,就好像哭的時候要借助眼藥水一樣。
隻不過李亦也不是醉酒的狀態演的不好,而是演的不夠張揚。
吳鐵點了點頭:“對,可以喝點,我覺得就是你的性子太謙虛了,所以才演不出來。”
這場戲沒有吳鐵的戲份,他是被李亦留下來當演戲指導老師的。
吳鐵覺得李亦是個很有天分的演員,如果不是長得太帥了,有希望追逐一下“千麵影帝”這個頭銜。
但李亦平時就太謙虛了,看他平時對其他演員的講戲,有條有理,像是腦子裡已經模擬了一遍,卻整天說自己在演戲這方麵還有很多東西要學。
演技沒問題、態度沒問題,所以吳鐵隻能推到是他性格的問題。
很快就有工作人員跑出去買了瓶二鍋頭回來,李亦接過來,麵色古怪道:“真喝啊?”
“試試唄。”一身龍袍的陳誌明挽著袖子說道。
李亦白酒喝不太習慣,不過還是強忍著嗆意和喉中的灼燒感,喝了一口,沒什麼感覺,他又喝了一口,五百毫升的瓶子下去了最少三分之一。
仿佛噌的一下,他的臉色肉眼可見的變得更加紅潤起來。
化妝師連忙上前抹掉一些腮紅,不然李亦的臉在鏡頭中就像猴子屁股似的。
不知道是不是上頭的原因,李亦的腦子裡莫名地向自己問:‘我為什麼不囂張?我憑什麼不敢囂張?’
地球上那些看過的文娛作品,是他在藍星的底氣,可是,他能有現在這般火,和他本身出色的綜藝感,同樣有很大的關係。
李亦腳步踉蹌了幾下,他決定了,等馮宇航的電影下映,必須得罵這老登幾句!
張穎兒連忙上前來扶,李亦卻擺了擺手,用略帶著醉意的口吻說道:“沒事,我沒醉!”
“我沒說你醉了啊。”張穎兒無奈又好笑地說道。
周邊頓時傳來窸窸窣窣的笑聲,場記都沒打板喊開始呢,亦哥兒就開始表演醉酒的狀態。
李亦覺得喝酒貌似對這場戲真的有用,然後讓場務將剩下的紅星二鍋頭倒進待會拍戲的酒壇子裡。
隨著場記打板,劉毅守的喊聲,最後一場戲開始了新的拍攝。
瞬間,李亦從旁邊的桌上拎起酒壇,高喊道:“紙來,墨來!”
這一嗓子,豪氣衝天!
他覺得狀態對了,於是又灌了一口酒壇裡的二鍋頭。
“君不見,黃河之水天上來,奔流到海不複回。
君不見,高堂明鏡悲白發,朝如青絲暮成雪。”
“.”
李亦徜徉恣肆地背著詩,腳步踉蹌地來到了莊墨韓的桌前。
他雙手撐桌,眼神略微迷離,卻帶著張揚和嘲諷。
“注經釋文,我不如你。”
“背詩,你不如我。”
“做文壇大家,我不行。”
“做人!”
“你不行!”
說完,李亦艱難撐在桌上的雙手再也承受不住,他直接向後醉倒下去,砸在地板上,發出沉悶的聲響。
他眼睛都閉上了,嘴裡仍然振振有詞:“我醉欲眠卿且去去你嗎的。”
莊墨韓手中的酒杯掉落在桌上,噴出了一口血。
全場的人都亂了起來。
“莊先生,莊先生你怎麼了?”
慶帝起身離席,在擋風屏後,臉上露出欣慰的笑意。
“哢!”劉毅守的聲音傳來。
全場的目光頓時找尋著什麼,然後,很快都停留在了仍躺在地板上的李亦身上。
大家都習慣了,在《慶餘年》的劇組,某些戲能不能過,最重要要看李亦的意思。
有不少人背地裡對劉毅守挺不屑的,不過劉毅守知道了也不會在意,隻當他們不懂工具人的快樂,也不懂心意相通的玄妙!
他喊了一句:“亦哥兒,拍完了,你過來看看?”
然而,沒有回應。
李亦臉色祥和、四仰八叉地躺在地板上,還吧唧了一下嘴巴,又繼續一動不動了。
這.直接醉倒了?
劉毅守等人連忙走上前,張穎兒搖了搖手,又拍了拍臉,後者終於是睜開了眼睛,口齒模糊,“拍完了嗎?”
問完,沒等張穎兒回答,李亦又閉上了眼睛,傳出輕微的鼾聲。
這.
劉毅守幾人麵麵相覷,吳鐵說道:“最近拍攝收尾強度太大了,精神也太緊繃了。”
他們是和李亦喝過酒的,知道李亦的酒量雖然不算特彆好,卻也沒這麼弱雞,之所以會醉的這麼快,估計也是喝的太急了,平時也很少喝白的。
可是在其他不明真相的劇組人員看來,李亦這是沾酒就倒啊,反正以後他們到彆的劇組,拍攝閒暇時多了個八卦的話題。
醫護人員上前給李亦做了檢查,說道:“呼吸平穩,脈搏正常,沒事,睡一覺就好了。”
得到醫護人員的保證,眾人才是真正地放下心來。
“穎兒,我們先將亦哥兒送回酒店,然後劇組休息?”劉毅守問了一句,這是最後一場戲了,能不能過還是得李亦醒來再說。
其他人跟著劉毅守向張穎兒看去,此時李亦不省人事,就得聽張穎兒的安排。
然後,大家便看到張穎兒拿著手機,鏡頭對準的方向是仍然躺在地板上的李亦。
她臉上帶著促狹的笑,眼睛動也不動地盯著手機屏幕,說道:“嗯,休息吧,現在把學長喊醒也沒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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