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般胡亂猜測,毫無依據,亂古心中歎了口氣。
當然,這也跟眼下的時間點不對有關,若有足夠時間,將那一尊偽仙鎮壓了,此後去尋找血璽留下的一些遺址,想必能知道一點真相。
但這是不可能的事情,那一尊偽仙,身上仙氣流轉,此後兩者力量,打穿那一片禁忌所在,這純粹就是巧合嗎?
顯然不是,那禁忌所在,與輪回有關,也讓亂古心中很是介懷。
“那偽仙,莫非真有什麼手段,從我手裡逃脫?”
想到這裡,亂古就感覺心情沉重。
“鎮壓萬古歲月,到頭來,前功儘棄,實在不可原諒!”
“這就是你的手段?莫非有什麼殺手鐧不成?”
亂古眸光一轉,盯著那一尊偽仙,神情淡漠的問道。
“你可知那是什麼地方?”
那一尊偽仙冷笑一聲道:“那是古地府!”
“古地府又如何?”
亂古嗤笑,“原來是那地方,古地府可不是什麼隱秘,古史之中諸多帝,都曾去過。”
“這自然是不一樣的。”
說到這裡,那一尊偽仙身形一動,卻是一步踏出,進入那古地府之中。
亂古微微沉吟,隨後向著那地下世界看了一眼。
“那蒲魔樹涅槃重生,最終失敗了,我寄希望於道心種魔,以一縷絕世凶意,孕養到一尊天驕體內,待得合適時機,破土而出,借體化生,可惜失敗了。”
“我分出部分力量出手,反倒是招惹到一尊禁忌。”
想到這裡,亂古眸光洞徹虛無,像是望見無儘時間長河之上,翻湧奔騰的巨浪。
儘管不曾直接看見楚狂人,但亂古有種感覺,那一尊禁忌,的確是以那一道虛假之身,作為道標,向著現世走來。
亂古沉吟,倒是沒有對那所謂虛假之身出手。
若亂古出手,直接斬滅那虛假之身,還是做得到的,但這恐怕會再次引來天機變化。
正常情況下,天機表現不會如此敏感,但一尊帝的偉力,足以讓天意重視起來了。
“涅槃之法,多半行不通,哪怕是蒲魔樹涅槃重生,都有如此劫數,實在難以想象。”
要知道,一尊帝若是為尋常凡人逆天改命,那是很容易的。
甚至涉足時間長河,改變凡人的命數,同樣可以做到。
當然,就算改了命數,實則也不過是從池塘跳到更大的湖泊中,並不表明從此命數皆由身轉,這依舊受製於天意。
哪怕是一尊帝,都受製於天意,所謂真正逆天改命,那唯有成仙才行。
“不過能證明一條路走不通,那也算是可以了。”
亂古這些想法決斷,實則隻是一瞬,而亂古腳下,不做停留,緊隨那一尊偽仙,殺入到古地府之中。
這古地府之中,一片沉寂,天上地下,血骨堆積成山。
亂古對此地,並不陌生。
古地府對絕大多數修士而言,不過存於傳說,但對亂古而言,自然不算什麼。
但眼下來,那一尊偽仙身上,仙氣激蕩,映照這一片古地府,生出莫名變化,這讓亂古蹙眉。
“不能讓其繼續下去了。”
要說亂古心中沒有好奇之意,那是不可能之事,但亂古感覺到了危險,事態超出預計,有著失敗的風險。
“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