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血肉之軀上,曾生出紅色毛發,有此異變,這問題似乎還不曾解決。”
韓宗玉聲音有些低沉,倒不是說,在這過程中,兩人將這事情給忘了。
這自然是不可能的事情,那紅色毛發,是一種血咒引起的,事關生死,怎麼都不可能就這樣忘了。
那跟血璽大帝有關,但在那之前,血璽大帝的出現,出乎兩人的意料。
而在這種情況下,要找出血咒的根源,那就是強人所難了。
眼下來,在這天舟四周,四散的各種紅色毛發,讓張子陵都有些心情沉重。
張子陵感覺到血肉之軀上,隱約間,似乎有生出莫名變化的趨勢。
“我們目前可沒有準帝兵來相助了。”
若生出異變,那事情會有些麻煩。
“聖子,若我們離開這魔鬼嶺,此後這血咒,是不是會帶到宗門之中,由此引來滔天大禍?”
張子陵沉默少許,才是說道:“的確有這種可能。”
張子陵當然希望將血咒的問題解決掉,但與一尊帝有關,那解決起來的難度,可想而知。
張子陵那話音剛落,天舟就停了下來,韓宗玉臉色陰晴不定,隨後苦笑一聲道:“既然如此,聖子,我們恐怕不能就這樣離開了。”
“若帶來滔天大禍,豈非會成為宗門罪人?”
“聖子,之前那練長生屍身之中,有一執念化出,我們血肉之軀的異變,源自那老者,跟血璽大帝沒有直接關聯,若是能找到那老者,那或許可以解決問題。”
張子陵點點頭,心中其實不甚樂觀。
當然,張子陵倒也沒有太大畏懼,就算到最危急的關頭,張子陵還有手段,雖說那都是外力,但自然是保住狗命最重要,張子陵可不會那麼迂腐。
倒是韓宗玉,若是那血肉之軀的異變發生之後,無法鎮壓,那指不定真的會就這樣死了。
故而韓宗玉才是最為急迫的,之前進入那所謂考驗之地,未必沒有尋找解決辦法的心思在裡麵。
“韓長老莫非知道那練長生的執念在何處?”張子陵淡淡詢問了一聲。
“其它地方,想要找到那練長生的執念,無異於大海撈針,但那執念無論在其它地方浪蕩多久,最終多半還是會回到練長生的屍身所在。”
“雖說是執念,但跟屍身之間的關聯,不會輕易斷去。”
“我曾施展玄法神通,對練長生的屍身出手,此時有所感應,看來那練長生的屍身距離我們並不遠。”
“既然如此,那就去尋找好了。”
張子陵神情不置可否,說話之際,都是望著天上那一座古地府。
那古地府看似是處於虛空中,實則並非如此。
整個古地府,無比龐大,浩瀚宛若一方大界,恐怕那古地府已經有一部分撞了進來,與這魔鬼嶺接壤了。
“那執念,會不會進入古地府中了呢?”
這念頭在張子陵腦海中一閃即過,張子陵沒有太在意。
眼下來各種猜測都毫無意義,還是先見到那執念再說。
“不過韓長老,就算見到那練長生的執念,你有手段對付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