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古臉色有些難看,“這古地府還剩下些什麼?”
“就算早已坐化,這古地府應該還有隱秘。”
亂古不會就這樣放棄,“我已然注定隕落,但這背後的隱秘,卻還是要挖掘出來。”
亂古心中有著預感,這背後的隱秘,恐怕會驚天動地,會影響諸多紀元。
“萬古歲月以來,古地府中到底都做了哪些大事?這煌煌古史中,莫非暗中真有一批人在撥弄棋盤,玩弄眾生?”
“會是誰呢?膽敢參與到這等大事中,一旦被揭穿,必定會石破天驚。”
亂古雙眸中,帝氣洶湧浩蕩,隨後就見天地變換,萬古歲月都在逆流。
在亂古前方,那偉岸人物消失之地,光陰逆轉,歲月再回首,驀然可見,當初舊景。
這一方天地,萬古不變的孤寂,任由歲月流走,都像是不見任何變化。
但亂古施展驚天神通,每一刹那之中,就見千百年歲月就這般被回溯。
如此不過半柱香時間,這這一方天地,就不知逆了多少歲月。
張子陵眸子中露出震驚之色,望著亂古的身影,那一片天地,都像是崩裂開來。
“亂古這一念,居然能堅持如此長時間。”
張子陵心中微動,“那亂古斧,看來有著亂古留下的驚天手段。”
“聖子,我們還是去尋找練長生的執念吧。”
韓宗玉看到張子陵就這般望著亂古施展神通,逆亂歲月,心中有些著急。
畢竟事關小命,由不得韓宗玉不在意。
哪怕為此在張子陵麵前留下不好的印象,韓宗玉也顧不得許多了。
“走吧。”
張子陵點點頭,那亂古如何作為,張子陵無法改變什麼。
而且通過練長生那執念,說不準會有所得。
至於那三足金烏,張子陵眸光微轉,暫且不急,那三足金烏本身,無關緊要,而是其中蘊含的隱秘,讓張子陵有些動容罷了。
不過張子陵明白,真想要找到那三足金烏背後隱藏的隱秘,那不容易。
說到底,相對那隱秘而言,三足金烏本身,隻是小嘍囉而已。
此時那三足金烏就這般躺在一方角落中,那三足金烏屍身龐大,望之可見有一絲絲一縷縷黑光,垂落開來。
“去看看三足金烏到底是何種情況。”
張子陵沒想著從三足金烏身上窺視出真相,但三足金烏就在眼前,自然不能就這樣不管不顧,直接離開。
張子陵來到那三足金烏身前,眸子中流轉一絲思索之色。
“這果然是黑水。”
黑水傾瀉,帶著一種深沉的不甘與怨念,那是世界的陰暗麵,一旦沾染,會讓人永墜深淵中,不得解脫。
“或許這就是魔門得以成長起來的原因之一?”
張子陵心中微微沉吟,魔門中人,是可以一定程度上洗煉轉化這些黑水的。
這自然有著局限性,但總比沒有好,反倒是所謂正道修行,對這種黑水,更為排斥,一旦沾染,說不得道軀會直接崩壞。
真能在黑水中,依舊道軀不磨,那就很了得了,不是尋常修士所能做到的。
“算了,這三足金烏身上,果然沒有更多隱秘。”
張子陵歎了口氣,既然如此,也就不值得在三足金烏身上浪費太多時間。
那三足金烏的屍身,自然算是一種寶物,隻不過那三足金烏沾染的黑水太過嚴重,尋常人可沒有辦法將其煉化,哪怕是想要將其煉化成道兵,那也需要小心謹慎,免得一不小心沾染上黑水,身死道消,這其中風險太大。
張子陵對那三足金烏沒有什麼想法,所謂黑水,張子陵倒是沒有那麼畏懼,但三足金烏卻不值得張子陵這樣做。
張子陵苦海之中,所謂天材地寶,不知凡幾,這三足金烏,對張子陵而言,自然沒有什麼吸引力。
“既然如此,那還是去尋找練長生的執念,想辦法解決血咒的問題吧。”
張子陵沉吟少許,才是說道:“那練長生的執念,可以進入這古地府中,到底隻是無意中進入,還是有著某種特定的機緣?這都是說不準的。”
“一尊荒古聖體,就這樣夭折,背後隱約間,有著血璽的手段。”
“血璽想要借助那一尊荒古聖體,由此逆天重生歸來,而這古地府,跟血璽之間也是有著密不可分的聯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