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璽不過是後來者。”
張子陵神情淡淡,但哪怕是後來者,血璽必定有參與到古地府中的更深隱秘中。
“血咒,曾引發滔天之變,禍及無量紀元,看來血璽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中,造成了某種可怕的局麵。”
“是有人順水推舟,在血咒基礎上,往裡麵添了料,還是這一切本就在血璽的預料之中?”
這看起來結果一樣,但卻有本質的差彆,若一切皆在血璽的預料之中,那這事情就太過恐怖了。
血璽才情絕世,這樣一尊帝,巔峰之際就遭崩逝,卻留下太多隱秘,這背後是否有著更深層次的隱情呢?
當然,若一切不過是有人順水推舟,在血璽造成的局麵基礎上,做了改變,那倒是無妨。
張子陵韓宗玉繼續往前走去,就見前方出現一座廢墟之城。
“那練長生的執念就在那廢墟之城中。”
張子陵心中微動,“那一座城池,雖說成為一片廢墟,但恐怕化作了不祥之地。”
不過張子陵沒有多說什麼,走到這一步,就算那是不祥之地,難道還能就此回頭不成?
那一座城池,隻剩下斷壁殘垣,不過那些殘缺的巨石,其上依舊有一絲絲黑光流轉,看起來不曾徹底泯滅。
不知是那些斷壁殘垣的前身實在太過了得,在歲月摧殘之下,依舊還能維持部分偉力,還是說,那些斷壁殘垣受到不祥浸染,才是生出如此異變。
張子陵沒有多想,一腳踩在一塊巨石之上,就見有一種冰冷的涼意襲來。
那就像是整個人墜入到一片冰窟中,那不是純粹的寒冷,其中夾雜著一絲絲陰煞之氣。
張子陵皺眉,這種陰煞之氣,才是對兩人有著極大傷害,單純隻是涼氣,那實則是沒有太大影響的。
那種陰煞之氣,湧上心頭,張子陵神情淡淡,就見血肉之軀上,像是籠罩有一層冰霜。
冰霜凝結,張子陵伸手拍打了一下,那些冰霜就被打了下來。
張子陵看了韓宗玉一眼,韓宗玉整個人,也像是從無儘霜雪中走來,發絲之上,蒙上一層雪白,兩人相互無言,沒有多說什麼,繼續往前走去。
待得來到那城池之中,就見無儘斷壁殘垣之間,有血屍就這樣四散零落的擺放著。
張子陵沒有在意,隻是沉聲問道:“那練長生的執念在何方呢?”
這話音剛落,還不等韓宗玉多說什麼,前方不遠處,出現一道老者身影。
“是那練長生的執念。”
張子陵眸光微閃,手中銅杵之上,迸發出無量神光,神光激蕩,像是搖動了萬古青天。
這一刻,有一種至高的偉力噴湧而出,撕裂了無儘維度,橫推了三千大界,這浩瀚神光,貫穿天上地下,在上下四方,構成一座絕對的囚籠。
那是光,是無量光,充塞所有,整個城池,都像是被這種神光籠罩著。
那練長生的執念,就在那神光籠罩之中,身上顯化出無儘黑氣。
原本那練長生的執念,所顯化出的老者模樣,看起來返璞歸真,不露絲毫強者氣機,就宛若一位凡人一樣。
但若真是凡人,自然走不到這裡來。
到得此時,那黑氣在洶湧,在咆哮,像是化出一片黑霧,黑霧扭轉,光華激蕩,那老者本是慈眉善目的臉上,變得無比猙獰。
有血光滔滔,在老者身上顯化,隨後又有一種金黃色大光,洶湧浩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