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器中神祗,說到底,還是因為在這過程中,有了後天造就的痕跡,沾染上生靈的氣機,由此變得不純粹,或者說,不是不純粹,而是氣機交感,彼此呼應,也正因為如此,器如生靈之手臂,操縱起來,遊刃有餘。”
“可這樣一來,器中神祗不能算是獨立的生靈,就算是帝兵神祗,也是如此。”
“至於再往上蛻變,化作仙器,那時候是否有根本性的蛻變,那就不知道了。”
“既然如此,你這又是什麼情況?”亂古眸子中帶著不解之色。
“因為那諸帝選擇的器,並非後天打磨而成,其本身就是天生地養,為天地孕育而出的一方玉璽!”
“先天靈寶?”
亂古大驚,“你居然有這種身份?”
所謂先天靈寶,那隻是一種稱謂,也算是道兵的一種。
先天靈寶比較特殊,在威力上,倒未必會強多少。
但因為是天地造就而出,其根基底蘊,往往十分深厚。
這種情況下,隻要按部就班走下去,想要讓一件先天靈寶變得無比強大,那並非不可能。
隻不過,這世間先天靈寶實在太過稀少。
據說所謂的天寶,那就是先天靈寶,當然,天寶十分特殊,超出了先天靈寶的範疇,一件天寶,可以逆改古今歲月。
或許先天靈寶走到儘頭,就可以化作天寶。
“你有這種底蘊,難怪可以破劫成帝!”
亂古的雙眸中帶著複雜之色,作為先天靈寶,那欲求超脫,難度會小很多。
“並不容易。”
血璽沉聲說道:“先天靈寶,隻是根基底蘊深厚,但這何嘗不是一種枷鎖?不過有著機會,相比那些所謂器中神祗,倒是幸運許多。”
“此後以特殊玄法,碎開枷鎖,輪回往生,故而這世間,我才是最接近輪回的人。”
說到這裡,血璽神情淡淡,有種從容不迫之感。
“而這古地府,曾經做過輪回的試驗,亂古,在這地方,你我交手,你未必有多少勝算。”
“哪怕我眼下不曾走出那關鍵一步,還不能算是橫渡輪回歸來,但有特殊緣法,也正因為如此,我才會受到諸多忌憚,那古地府中,有很多人對我不滿。”
“未必是這個原因。”
亂古輕笑一聲道:“你原本隻是擺放在台麵上的傀儡,隻是擺設。最終讓一件器走到這種程度,誰能甘心?”
“那些帝都已葬去,誰能阻我?”
血璽嗤笑,“不過是剩下一些苟延殘喘之輩,當年那諸多帝,都煙消雲散,對我已然沒有多少限製。”
“你以為是那些帝對我忌憚?對我感到不滿?那不可能。”
“這樣想,未免太過小覷那些帝的器量了。”
說到這裡,血璽神情中帶著一絲複雜之色,“嚴格來說,我才算是繼承那諸多帝的衣缽,在當今之世,唯有我才能實現那些帝的大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