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前輩,難道你都不能發現這兩人中到底誰為夢道潛龍嗎?”
楚狂人聽到這話,大笑一聲道:“若我本體在此,或許能察覺一二,但我修為不複巔峰,要準確查看天機,自是不易,特彆是這二人,雖修為淺薄,其背後隱約間卻透著一種驚天的恐怖。”
“如有屍山血海,浩蕩不休,血與骨堆積起來,或許有至強者在博弈,我雖然不懼,卻沒道理摻和進來。”
“至於你大夢仙宗,費儘心機,想要討好夢道潛龍,希冀在這一紀元中,可以複蘇,但你宗門研究出來的所謂大夢仙體,真的可以在這一紀元,大放光彩嗎?”
“這是自然。”
徐泉聲音中帶著激動之色,道:“體質並不能決定一切,但修行若能有悔,哪怕朽木之資,一樣可以一步步拾級而上。”
“擁有大夢仙體,橫亙有無,夢境中修行,可以作用到現實中,而夢境中時間充沛,如此一來,哪怕資質悟性並不出眾,要橫壓天下,並非難事。”
聽到這裡,張子陵心中卻一片平靜。
“奇怪,如果大夢仙體如此出眾,那前世裡,為何泯然眾人矣?並未有關於大夢仙體的事跡顯露出來?還是說,這一切都隻是徐前輩的臆測,大夢仙體並沒有這般了得?”
“畢竟說到底,大夢仙體隻是大夢仙宗推演出來的一種體質,其中有著某種無法解決的弊端,那也並不奇怪。”
張子陵並未被徐泉說到的大夢仙體的優點所吸引到,至於鳳小溪,當然也不會輕易間就頭腦發熱,被徐泉的話三兩下鼓動了。
楚狂人神情淡淡道:“大夢仙體真能做到這種程度,那隻要不夭折,成為一方巨擘,倒是不難,不過有些關卡,卻不是時間的累積就可以做到的,能否承載天命,還在兩說。”
“但單純從體質而言,恐怕不弱於混沌體,先天聖體道胎,荒古聖體等。這種體質,受到限製,大約唯有在這特殊的紀元中,才有如此可怕的能力。”
“不錯,吾大夢仙宗推演出這種體質之後,並非沒有想過人為造就出這種體質,但這其中局限重重,夢道生變,化虛為實的時代不曾到來,一切作為都如逆水行舟。”
“再加上當時吾大夢仙宗的目的是造就出仙界來,至於所謂大夢仙體,不在考慮的範疇中。”
楚狂人對此不置可否,這跟楚狂人沒有多大關聯。
“到得這一步,吾與大夢仙宗的交易,算是達成了,至於你如何作為,我並不關心。”
楚狂人淡淡看了徐泉一眼,“天機推演,早已在看破天機的那一刻,天機就發生了偏移,這一紀元,理論上是夢道橫壓萬道,天地生變的璀璨紀元,但走到最後,屍骨成山,誰能獨斷萬古,一切尚是未知之數。”
“就算夢道潛龍,也未必能等到成長起來的那一刻,最終承載天命,或許是不被他人看在眼裡的平庸之輩。”
“再說了,若吾能逆亂時間長河,橫亙歲月中,那最終承載天命,俯瞰紅塵日月者,自然非我莫屬。”
楚狂人不再多言,身上氣機一轉,手持一柄凶刀,猛地劈下,乾坤日月,都是一黯,隨後這整座青銅仙殿,都發出“哢嚓”的開裂聲,徹底崩碎了。
“這青銅仙殿,可惜隻是贗品。”
青銅仙殿坐落一座仙山上,那仙山一搖,如搖落青穹,天地一沉,一條時間長河,就此浮現出來。
有無儘雷霆滾落,天昏地暗,漫天劫光,浩蕩不休。
“你們呢,可願意轉化為大夢仙體?這一紀元,十分特殊,若為大夢仙體,想來可以更快成長起來。”
“我無法分辨出你二人中誰為夢道潛龍,不過也無所謂,但凡能走到這裡來,必定都身具一定氣數,若你等都化作大夢仙體,那想來也不錯。”
張子陵沉默少許,才是說道:“我本是凡體,若能轉化為大夢仙體,那自然再好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