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了，那天書殘影，的確無法得到。”鳳小溪臉上露出一絲遺憾之色。
哪怕此時鳳小溪手持帝兵，帝兵之上，神光浩蕩，但跟那天書殘影，卻像是不處於同一時空，一切皆是無緣。
“若當初大夢仙宗得到天書，那最終大夢仙宗破宗滅門，也就不奇怪了。”鳳玉笙聲音清冷，“帝者都無望得到天書，大夢仙宗何德何能可以得到？”
“哪怕是帝族得到天書，一旦消息外泄，都可能要被族滅，大夢仙宗並無鎮壓氣運的帝兵，最終滅門，理所當然之事。”
“胡言亂語！”
徐泉聽到這裡，話語中帶著怒意，“你等什麼都不知道，在這裡胡亂猜測！”
“吾宗門之中，當初不過得到天書的一點殘影，此後借此悟出通天玄法來，若真有天書在手，那到頭來誕生出一尊帝來，也就不是什麼虛妄了。”
“當初吾宗門之中有天驕絕世，可惜，帝路爭鋒居然敗了，血與骨葬下，一切聲名都成就了那個人。”
說到這裡，徐泉聲音中帶著悲憤之意。
宗門希望被生生掐滅，這如何不令人心恨？隻可惜，那是一尊帝，根本讓人生不出對抗的心思。
“是那一尊明月女帝？”
鳳玉笙眸子中露出精光，“明月女帝，古史之上，留下濃墨重彩，據說其天資原本很是平庸，最終不知為何，得了一枚菩提果，坐於菩提樹下，七日悟道，脫胎換骨，最終徹底蛻變，一路橫推天下，其一生太過傳奇，以至於給後人一種失真的感覺。”
“後來明月女帝破劫成帝，難道沒有因為天書的緣故找你們大夢仙宗的麻煩？”
徐泉聲音中帶著一絲黯然，“沒有。”
“明月女帝的確很有風骨，不曾因為帝路爭鋒的緣故，為難吾大夢仙宗。”
“天書殘影，當初就泄露過，但又有誰真的得到過？”
徐泉冷冷說道：“天書，沒有緣分，就算在麵前，也是無能為力。”
鳳玉笙自然明白這個道理，但心中還是很不甘心。
“的確是如鏡花水月，得不到。”
鳳小溪心中生出一絲遺憾，但隻能眼睜睜看著那天書殘影就此化作無痕，徹底消失不見。
“聖女氣運非凡，又是先天聖體道胎，難道天書都看不上眼嗎？若聖女這般天資才情都不得天書青睞，實在難以想象，這世間有人真正得到過天書嗎？”
“天書經曆的歲月，無比漫長，這一路走來，又見識過多少天驕？我雖是先天聖體道胎，但放眼煌煌古史中，這一切就都不算什麼了。”
鳳小溪平靜下來，淡淡說道：“古往今來，就連帝麵對天書，都無可奈何，或許唯有傳說中的仙，才能被天書青睞。”
“若真成仙了，那還需要天書做什麼。”
“罷了，既然得不到，那這裡也就沒什麼值得留戀的。”
鳳小溪從古棺中走出，那一座仙界，就此徹底焚去，化作空無。
那仙界的本質，原本就是一座夢境，此時失去所有，徹底不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