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小雨神情淡漠，隻是沉聲說道：“這就不勞薑道友惦記了。”
“哪裡有什麼天驕願意去你那薑家給你做陪襯？可笑，帝族以血脈作為紐帶，又有幾個天驕願意入贅上門呢？”
“若不入贅，恐怕又會兩相猜疑，帝族，終究不如吾這宗門，非一家一姓之門派，哪怕生於貧賤，出身低微，依舊有可能扶搖直上。”
薑離冷笑一聲，並未繼續跟沐小雨爭執什麼，本來這就毫無意義，不管是帝族還是宗門，肯定有著優勢與弊端。
薑離最後看了姬小聖一眼，很奇怪，姬小聖作為姬家聖子，居然沒有為自己家族說話。
薑離皺了皺眉，心中有些不解，不過這跟薑離並無多大關係，薑離搖搖頭，直接駕馭神虹離開。
“張道友，不知你可是洞徹了仙氣本質？”
鳳小溪仔細想了想，終究按捺不住心中好奇，或者說，兩人一起得了仙氣，但鳳小溪一無所得，倒是張子陵，居然自行孕育出三縷仙氣，這實在讓鳳小溪無法釋懷。
“不過誤打誤撞罷了。”
張子陵眸光閃了閃，淡淡回了一聲。
不管怎麼說，張子陵不可能承認自己洞徹了仙氣本質，這根本就是說不過去的事情。
並非張子陵有意隱瞞什麼，而是就算張子陵說出實話，誰又會相信呢？反倒是可能無端招惹麻煩。
隻是張子陵這話，未免顯得太過敷衍了一些，鳳小溪臉色有點發青，隨後這一點怒意又是冰雪消散。
“的確是我問的莽撞了些，這本就是隱秘，是我的過錯。”
鳳小溪不信張子陵的話，但又不可能逼問張子陵。
“既然如此，就此彆過了。”
鳳小溪沒有在這裡多待下去的意思，而是準備直接離開。
鳳凰祖地中，那青銅仙殿暴露出來，惹出好大風波，儘管因為那一尊女帝凶威赫赫的緣故，暫時無人敢生出垂涎之意。
鳳凰一族目前來，還是安全的，但誰都知道，樹欲靜而風不止，這是暴風雨前的寧靜，等到暴雨降臨，必定是天崩地裂一樣的巨變。
鳳小溪作為鳳凰一族的聖女，很容易被刻意針對，如此情況下，鳳小溪自然必須回去才行。
更不要說，那鳳凰一族的帝兵鳳凰鈴，這種情況下，更是要回到族中鎮壓族運。
鳳小溪離開，姬小聖手握長劍，輕撫劍柄，一絲絲涼意，湧上心頭，讓姬小聖整個人漸漸平靜下來。
“我以往來，自視甚高，以凡兵孕育神祗，自認為天資才情絕世，哪怕其它天驕，我往往都看低一籌。”
“沒想到，道友自行孕育出仙氣，成古今未有之奇跡，仙古之後，以如此修為，孕育仙氣，這份才情，我自愧不如。”
“將來道友修為提升上去，希望你我有一戰的機會。”
姬小聖神情慎重，張子陵微微訝然，仔細看著姬小聖，隨後點點頭道：“若有一天，能與道友一戰，的確是我的榮幸。”
姬小聖又是看了葉清玄一眼，沉聲說道：“混沌體，古往今來第一體質，但體質從來不能決定一切。”
葉清玄神情淡淡，“這是自然，體質不可依仗，凡體走到最後，若能承載天命，也就成了特殊的先天體質。”
“煌煌古史中，以凡體破劫成帝的存在，並不算少。”
姬小聖望著葉清玄，聲音中帶著一絲冷峻。
“有混沌體這樣的體質，居然枯耗壽數，老邁垂死，才不過搭建出神橋來，希望道友不要成為笑柄。”
姬小聖對於葉清玄張子陵二人來自神州，自然是一無所知的。
神州之地，天地末法，能在這樣的環境下，一步步修行，這本身就是與天地萬象對抗，自無窮絕境中升華的奇跡。
不過葉清玄沒有解釋的必要，這是隱秘，顯然不該眼下就暴露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