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長老該如何稱呼?”
到得此時,張子陵對這長老才是有些認可,不然的話,完全是私心之輩,張子陵根本沒有興趣知道對方的姓名。
“我叫呂倧。”
“呂長老,所謂統合諸峰,執掌大權,聽起來不錯,但未免太過遙遠了一些,若是將來你等反悔了,就算我拿出帝兵,將這一切,砸個天翻地覆,又有何用?”
“聖子對於宗門之中準聖子可了解一些?”呂倧突然沉聲詢問道。
張子陵眸光閃了閃,“並不太清楚。”
“吾等宗門之中,一共有九位準聖子,除卻樞峰之外,其它八大主峰,各有一位準聖子,還有一位準聖子,同樣是外來天驕,吾等一視同仁。”
“這種事情,其實吾等根本不曾做過任何隱瞞,最終目的,就是為了讓諸多天驕爭鋒,最終選拔出最強之人,帶領吾等宗門在這一紀元中保全下來。”
呂倧說到這裡,見張子陵沉吟不語,隨後說道:“的確,那些事情太過久遠,要統合諸峰,那必定要上下人心順服,不然這都毫無意義。”
“這百年大比,是你等年輕一輩爭奪的舞台,誰能如日東升,誰又碾落成塵,不到最後一刻,都未成定局。”
“聖子想要加快修行,宗門之中有時光洞,以聖子身份,進入其中,倒是不難。”
“若我不參與這百年大比呢?”張子陵輕聲笑道。
“呂長老說的統合諸峰,執掌大權,對吾等修行之輩而言,到底有多大意義?唯有在修行路上走的更遠,才是吾輩追求。”
“若聖子不參加這百年大比,那就隻能將聖子邊緣化了。”
呂倧對張子陵這話,似乎並不感到意外。
“有名無實,聖子在這宗門之中,必定毫無威望可言,就算是聖子,也沒有多大意義。”
張子陵神情淡淡,“就如這些天來一樣嗎?留在這樞峰之上,形同流放。”
“看來聖子對此感到不滿了。”
呂倧苦笑一聲,才是說道:“倒不是吾等刻意怠慢,說實話,聖子剛剛加入太一門,尚不曾對宗門有半點感情,吾等再是如何不智,也不會連表麵功夫都不做。”
“實在是長生陵園暴動,其中出現一尊疑似鬼仙的人物,有些出乎意料,事關宗門生死存亡,其他事情,都忽略掉了,這的確是宗門對不住。”
“那之後呢?”張子陵冷笑,“長生陵園的問題,解決了之後,到現在,這中間可還有一段時間,莫不是你等忙起來將吾等都是忘了?”
張子陵這話,說的呂倧沉默少許,才是歎道:“長老之中,意見並不完全一致,有人對兩位聖子身份頗有微詞,要知道在這之前,那一位外來天驕,剛剛加入吾等太一門,也隻是成為準聖子而已。”
“而且這段時間裡,吾等也是在暗中觀察兩位聖子,若兩位聖子是狂妄之徒,不知進取,那麼哪怕天資卓越,想要在修行路上走遠,希望也是不大的。”
張子陵沒有在這問題上糾結,其實對此張子陵不是很在意,就這般留在樞峰之上,默默苦修,未嘗不是一件好事,有太多關注的目光,反而不太合適。
“呂長老所描繪的前景,的確可觀,橫壓群敵,一路拾級而上,統合諸峰,執掌大權,這就是你等長老所定下的局?”
“但我何必要按照這樣一條路走?我執掌帝兵,從一開局,就跟那些所謂天驕,不在同一起跑線上,與他們相爭,何等可笑,我應該是棋手才對。”
“聖子自恃身份,不想入得局中?”
“可帝兵終究是外物,聖子總不能依仗帝兵,橫行天下吧?這般作為,人心不服,那聖子在這太一門中,形同虛設,如此一來,聖子加入太一門中,又有何意義?”
“我不想入得局中,但我師父卻可以。”
張子陵淡淡說道:“我擁有帝兵,與一眾天驕爭鋒,這像什麼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