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道友真是好生狂妄!”
練青衣輕笑一聲,隨後眸子中宛若有冷芒迸射出來。
“可惜,這一切我自然早有成算,張道友手握帝兵,偉力通天,吾等不是對手。”
話雖如此,練青衣卻不曾有絲毫絕望,神情平淡,就在這時,練青衣拿出一方祭壇來。
那祭壇四四方方,十分古樸滄桑,渾身流淌一種清冷之光。
“嗡!”
自祭壇之上,忽然冒出一縷縷青煙。
“上香!”
練青衣沉聲說了一句,就見祭壇之上,忽然生出驚天變化,有滔滔大道偉力,氤氳流轉,一根根秩序神鏈,宛若化作實質,在彼此碰撞中,放出金石之音。
“以大道為香,這是在祭祀誰?”
張子陵心中生出一種毛骨悚然之感,“這元海深處,果然有偉力通天之輩。”
“不過既然我來了,自然不能空手而歸。”
張子陵喃喃自語,倒是沒有什麼畏懼之意,無論有怎樣的凶險,都要掃平才對。
張子陵不對練青衣鄭素英出手,未必不是抱著釣魚的心態。
不然隻是打殺兩隻小蝦米,那根本就意義不大。
這元海之中,對人道懷有敵意的存在,實在太多,若能此時將這些心懷詭譎之輩,打殺大半,那自然是再好不過的事情。
“一個不好,將來人道墜入深淵,世界徹底墮落,未必不會成為現實。”
“世界晉升有劫,要順利破開劫數,怎會如此容易,一切枷鎖束縛,提前遇到了,就要將其清理,不能留有隱患。”
眼下來,人道處於巔峰,一切反噬都隱藏於無痕,根本就不曾暴露出來。
這卻不表明人道占據足夠優勢了,恰恰相反,諸多隱患,都在暗中窺伺,稍不留神,前功儘棄,而且不會有退路可以走。
“還望人道借我一臂之力!”
張子陵話音落下,惹得鄭素英嗤笑,“人道又不是你家的,怎會聽你的話?”
不過就見得,天地之間,那一根浩瀚的人道天柱上,無窮紫光,滔滔而轉,湧入到張子陵身上。
這一刻,張子陵身合人道,像是承載天命,化作了一尊帝。
“你有這等手段,之前為何不用?”
鄭素英神情有些悲憤,若張子陵在這之前就身合人道,偉力滔滔,如帝親臨,那鄭素英怎麼都不會將那真龍召喚而來。
彆看鄭素英嘴上說著這元海隱秘頗多,就算一尊帝親臨,都無法掃平一切隱患,但一尊帝,怎能小覷?
固然鄭素英的話沒有什麼錯,但一尊帝全力出手,這世間能阻擋的,也唯有同層次的力量。
“轟!”
那祭壇上放出無窮大光,大道為香,焚香禱告,這是在祭祀誰?
時間長河在那祭壇身側浮現,萬古歲月,化作無邊巨浪,洶湧澎湃中,拍打在那祭壇上,似乎是要阻止這一切。
但都晚了,有一種禁忌的力量,流淌開來。
“嗡!”
無邊虛無中,伸出一隻龍爪,有一雙如燈籠般的金色眸子,就這般淡漠的望了過來。
“未來的強者。”
“轟!”
張子陵並未催動帝兵菩提枝,身合人道,張子陵如帝親臨,這一雙拳頭,就足以崩山裂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