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情況下,這世間帝兵可能為張子陵所用?
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任何一件帝兵,都可以看做是一尊帝生命的延續。
哪怕張子陵實力通天徹地,獨斷萬古,都休想讓一件帝兵俯首。
帝兵可以被摧毀,卻不可能被臣服。
若要強力催逼,那隻能雞飛蛋打,但麵對水元帶來的危機,麵對那史前一尊帝,這煌煌大世中,卻是迸射出無量量光。
本是晴天白晝,那大光搖動蒼穹,大地之上,出現驚人異象。
有一隻鳳凰振翅欲飛,橫擊九天,無窮赤紅色的神血淌落,如一掛猩紅色的飛瀑長河,傾瀉流轉,化作一朵朵血色神焰,整個虛空,都宛若被徹底焚毀。
在那滔滔血色神焰中,鳳凰鈴之上,光暈流淌,絲絲縷縷,如玄黃母氣一般,厚重千鈞,壓塌萬古。
“這是怎麼回事?”
鳳凰祖地,鳳小溪望見帝兵鳳凰鈴上生出異象,臉色微變。
這種異象,驚動了祖地之中的大人物,有冷冷的聲音傳來。
“天地生變,帝兵有感,這是遇到恐怖大劫了。”
想要阻止帝兵鳳凰鈴的離開,這顯然是不可能之事。
帝兵的決定,誰能阻攔?等那帝兵鳳凰鈴化光而去,鳳凰祖地中,陡然升起一方大陣。
大陣轟鳴,如撐起一方山河大界。
“帝兵離開,可能有人趁火打劫,需要小心留意了。”
這是無可奈何之事,世間陰暗詭譎,總是不會少的。
更不要說,鳳凰一族本來就處於風口浪尖上,在這之前,有帝兵鎮壓族運,那些心懷叵測之徒,終究有所忌憚。
除卻帝兵鳳凰鈴,這蒼茫大地上,同樣飛出好幾道流光。
這攪動四方風雲,天下生變。
有人惶恐不安,不知背後究竟發生何事,有人心生竊喜,想要趁虛作亂,眾生百態,不一而足。
張子陵眸光微斂,就這般看到諸多帝兵,一一湧來。
這一方元海,生出滔天之變,無儘時間長河中,龍帝雙眸中露出驚怒之色,宛若有一方方大界,生滅之間,化出無量量混沌,萬物崩毀,乾坤逆亂。
“你等也要與我為難?”
龍帝身上,帝氣垂落,一絲絲一縷縷,崩滅山海,錯亂了時空。
“可笑,若為帝者親臨,或許能阻攔於我,但就憑借帝兵嗎?”
“你等哪來的膽子?區區帝兵,不怕折戟於此嗎?”
然而,無論龍帝怎麼說,那些帝兵未見得有絲毫動搖。
“何必廢話?”
張子陵輕笑一聲道:“龍帝你偉力滔滔,在這元海之中,有著水元加持,的確先天立於不敗,但很可惜,這不是你所處的時代。”
“天地已變,你已不過是塚中枯骨,就算尚未死透,想要憑借一己之力逆天而行,莫非你以為自己是仙嗎?”
“仙?”
龍帝嘴角掛著一絲冷笑,“我並非沒有屠過。”
“龍帝說的是那種偽仙,血脈流傳,天生仙族?那等偽仙,就算屠了,有何可以得意之處?”
張子陵神情漠然,沒有絲毫動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