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對人道有利,當然,與此同時,水元的力量有了依托,相當於潛伏起來。
待得漫長歲月過去,會結出怎樣的果實呢?一切都是未知之數。
這可以看做是龍帝與這煌煌古史中站在人道絕巔的帝之間的較量。
若水元不能在漫長歲月中彙聚氣數,那麼龍帝所為,隻是為人道增添助益。
馱龍碑對龍帝而言,極其重要,那馱龍碑相當於承載一個時代的氣數,有一方大界在馱龍碑之上浮現。
那大界之中,萬象浮沉,水光濤濤,有真龍橫擊蒼天,浩瀚龍威,威懾天地。
而這一切,都雨打風吹去。
待得做完這一切,龍帝並未繼續停留,而是退轉回他自身所屬的時代。
張子陵眸光洞穿萬古,望著龍帝的背影,漸漸黯淡不留蹤跡,輕聲歎了口氣。
“背負萬古的孤寂,隻為最終歸來嗎?”
對於龍帝,張子陵感同身受,奈何,彼此立場不同,隻能是敵對。
而且這種敵對關係,是無法改變的。
張子陵從時間長河中退走,來到元海之上,張子陵身上,流淌有一絲絲帝氣。
帝氣垂落,宛若玄黃母氣一般,厚重千鈞,壓塌萬古。
“那一座祭壇,不見了。”張子陵心中一動,倒也沒有感到很奇怪,畢竟跟龍帝有關,特意做了隱藏,並不難。
“元海生靈!”
張子陵眸光淡漠,洞徹這元海之中萬萬裡方圓一切變化,這其中有元海生靈,惶惶不可終日。
張子陵手握太皇劍,微微沉吟,“以大欺小,的確不公,不過元海生靈死傷越多,吾人道力量削弱越少。”
“世間毀譽,與我何乾?萬般罪孽,諸多仇怨,歸於一身,我一肩扛之!”
想到這些,張子陵揮劍斬去,這一劍,就使得那萬萬裡方圓,皆成死域。
“可恨,如此肆無忌憚,吾等元海之中,同樣有禁忌存在,為何不出手?”
一處隱秘之地,鄭素英神情悲憤,對張子陵所作所為,極其憤恨。
練青衣心情沉重,臉上卻一片平靜。
“我若處於對方的位置,同樣不懼背負以大欺小的名聲。”
“名聲何用?若能教我同胞有光明正大行走世間的希望,我當不惜承擔無儘罪孽,就算被怨恨,又有何不可?”
鄭素英略微有些震動,終究是沉寂下去。
“那吾等元海之中的禁忌人物呢,為何不出手?”
這是鄭素英想不通的,“莫非吾等皆是螻蟻,並不被在意?”
若真如此,實在令人心寒。
“大人物的想法,誰能儘知?”
練青衣淡淡說道:“或許有部分原因是這些,螻蟻之死,怎能叫大人物感到動容?”
“但更多原因,多半是因為那等禁忌人物不敢出手罷了。”
“不敢出手?”鄭素英驚訝道:“為何不敢?那等禁忌人物,實力通天徹地,若是出手,對付那仰仗外力的小子,想來不難吧。”
“人道未見衰弱,人族之中禁忌人物,不知凡幾,要知道,這煌煌古史中,絕大多數時代,都是人族有帝,橫壓天地。”
“人族有帝又如何?一紀元,一尊帝,可帝不得長生,一樣要化作土灰,到得這一紀元,大多都已凋零,何必畏懼?”
“吾等元海之中,有禁忌存在,渡過萬古歲月,偷天瞞道,存活下來,人族之中,就沒有這等人物嗎?”
“不要小覷那等禁忌存在的手段,哪怕身死,一樣可以布局萬古,誰不想土灰之中逆死局?若得萬古時空生變,一切皆有可能,過去未來不定,由此新生,猶未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