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子陵輕歎口氣，“帝命池，毀了。”
這雖是早有預料之事，張子陵心中還是有些遺憾。
帝命池存世久遠，中古距離現在，漫長歲月下，煌煌古史中，不知有多少紅塵變幻。
太皇能打造出帝命池，那是機緣巧合，殺伐萬千異族，彙聚氣數，最終才有這樣一座似虛非虛似實非實的瑰寶出現。
換一個時間節點，一切就未必那般容易了。
要知道，太皇所處中古時代，人族凋零，人道氣數彙聚在眾多異族身上。
太皇殺戮萬千異族，彙聚氣數，實則彙聚的是大半人道氣數。
而到現在，人道氣數基本上集於人族，若在這樣的紀元中，想要鑄就出帝命池來，那除非將人族打殺大半。
“不能奢求更多，本末倒置更不合適。”
張子陵本身承載夢道氣數，實際上就算不通過帝命池洗煉命格，在這一紀元中，同樣是天地潛在主角之一。
這一紀元，就是夢道稱尊的紀元。
“氣運不能依仗，但時來天地皆同力，運去英雄不自由，倒也不能無視。”
“我無需對氣運太過重視，卻必須防備其他人用針對氣運的特殊手段來對付我。”
“儘管前世為帝，但涉及到氣運，命數之類的詭異玄法，我終究是沒有太多接觸的。”
通常的五行，陰陽之類的玄法，張子陵觸類旁通之下，就能領悟大半。
但有些東西，那是一尊帝都無法參透太多的。
帝者，偉力自是滔滔，橫壓天地日月，可與世界比肩，卻並非修行路的終點。
“就是不知前字秘究竟為誰所開創。”
想到這裡，張子陵心中還是有些驚歎。
張子陵將前字秘修行入門之後，愈發感覺到這前字秘的博大精深。
真說起來，前字秘並非比帝法更厲害，卻有著獨到之處。
“九秘融合為一，據說涉及到仙，或許並非空穴來風。”
張子陵失笑一聲，隨後微微自嘲，“此時考慮這些做什麼？距離我當下修為境界太遠了。”
張子陵身上偉力，在不斷消退，隨著那帝命池徹底崩毀，這樣一身偉力，當然就無法持續下去了。
等到張子陵身上氣勢都內斂，恢複成平凡模樣的時候，朧月心中才是鬆了口氣。
近距離接觸張子陵，方能感覺到那種氣勢的可怕之處。
那宛若無所不在的鋒銳劍芒，刺的朧月心生寒意。
“時光洞，帝命池崩毀，該走了。”
張子陵心中一動，“該要回去好好沉澱一番，修為境界提升太快，需要打磨，同時想想接下來的路該如何走。”
“我將木道友送到長老那邊，看看長老是如何說法。”
“也好。”
張子陵不甚在意，隻是點點頭，木高峰心中一跳，有些忐忑不安起來。
這也正常，命運無法自主，實在讓木高峰很憋屈。
可惜，這是無能為力之事，想到張子陵，這太一門聖子，木高峰連生出恨意的念頭都不敢有。
實在是張子陵身合人道天柱，太皇的帝道道果之時，那偉力滔滔，太過可怖。
彼此間實力差距太大，木高峰如何敢心懷仇怨？
哪怕眼下張子陵沒有這種可怕實力，木高峰同樣不敢紮刺，隻能是乖乖的被沐小雨手提著化作神虹，疾飛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