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紀元,雖然殘酷,卻有著各種非凡機緣,執掌整個太一門,有可能在修行路上更進一步,黎庸可不想放手。
說實話,能成為太一門掌門,這其中各種糾葛紛爭,可不在少數,但黎庸最終錐入囊中,出類拔萃,得以正位,自然是耗費了一番心血的。
倒不是說,對太一門掌門之位所帶來的權勢感興趣,所謂權勢,實則輕如鴻毛,而其附帶而來的各種福利,才值得期待。
固然宗門之中有些東西,不是說掌門就能隨意調用的,但修行所需要的玄法以及各種資糧,卻不會少。
故而太皇歸來,其實對黎庸的地位是一種侵犯。
隻是對此黎庸並無什麼辦法,難道黎庸敢對太皇紮刺?
但凡黎庸有一點理智,就不會這樣做。
就黎庸本心的想法而言,對此應該是保持無視的,就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什麼都不存在。
可惜,有些事情,避無可避。
“這樣就好。”
任平生沉聲說道:“這樣就足夠了。”
若是想要為太皇拿主意,那怕是老壽星上吊嫌命長了。
特彆是在太皇橫渡輪回歸來之後,顯然有著隱患,若被誤認為是一種試探,是背地裡的魑魅魍魎算計,那就倒了大黴了。
就算最後被發現,這一切都是誤會,但墳頭上草有三尺長,那還能挽回嗎?
張子陵對這些倒是不清楚,也不在意。
至於雷家前去尋找亂古大帝留下的帝兵亂古斧,張子陵想到過,隻是沒放在心上罷了。
這種事情,與張子陵沒有多大關係,就算雷家得了帝兵亂古斧,也就那樣了。
能夠跟張子陵扳手腕的存在,的確有很多,卻絕不包括雷家。
故而張子陵才在一掌不能覆滅雷家之後,選擇收手,正是因為這是無關緊要的事情。
他人費儘心機,籌謀算計,對張子陵而言,又算得了什麼?
張子陵苦海之中,各種天材地寶,道兵玄法,不勝枚舉。
張子陵就這樣默默苦修,這一日,張子陵忽然說道:“朧月,走吧,我們去兵峰走一趟。”
在這樞峰之上,很閒適,坐看世間風雲變幻,的確有趣。
隻是眼下張子陵可沒有那般偉力,還需要為了前路蹉跎歲月才行。
“還請聖子留步。”
就在這時,呂倧腳踏虛空,一步一蓮台,就這樣走了過來。
“呂長老有何見教?”張子陵眸光微轉,淡淡說道。
“聖子客氣了。”
呂倧苦笑一聲,作為宗門長老,對張子陵身份,自是有所了解的。
正因為如此,麵對張子陵,呂倧心中下意識的有些慫。
“這次宗門打算安排一眾弟子前往魔鬼嶺試煉,不知聖子對此可有興趣?”
張子陵微微沉吟,倒是呂倧嚇了一跳,趕緊說道:“這自然不是強製性要求的,一切皆看聖子意願。”
“不必了,魔鬼嶺中,沒有什麼太大機緣,值得我去追求,倒是打算去兵峰一趟,借助兵峰神火,進行煉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