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宗玉瞪圓了眼,本身對呂倧過來打擾自己煉器就很是不悅,偏偏呂倧說的話在韓宗玉看來,沒頭沒腦的,毫無道理可言。
“你瘋了?”
呂倧大驚,看了看四周,見到無人,才是低聲說道:“對方可能是太皇橫渡輪回歸來。”
“這種大事,莫非你不知道?這不可能,若任由你得罪人,指不定吾等要一起完蛋。”
牽連之下,被一鍋端,那就可笑了。
“這樣啊。”
韓宗玉撓了撓頭,“這我知道,掌門與我說過。”
“那我該如何準備?聖子想要在兵峰做什麼,都隨他的意好了。”
韓宗玉倒不是真的沒有頭腦,平白無故得罪張子陵,這是不可能的事情。
不要說張子陵背景很可能十分嚇人,就算沒有那些背景,單單作為宗門聖子,韓宗玉就不會表現出輕視之意。
這是顯而易見的,實則維護張子陵的地位,也是在維護自身的利益。
若一個宗門之中,毫無尊卑觀念,那到頭來,以下犯上的觀念,就無從遏製了。
韓宗玉同樣是宗門之中的食肉者,站在食物鏈上層,自然不會損耗害自身的利益,尊重他人,也是在尊重自己。
“你不要衝撞到聖子,至於你這兵峰弟子,最好也好好調教下。”
“這就不勞你費心了。”
韓宗玉聽到呂倧這話,臉色陡然陰沉起來。
“我這兵峰弟子,與你沒有多大關係,再說了,區區一點弟子間的較量,有什麼值得在意的。”
“我看呂長老畏手畏腳,血氣早已不在了。我若衝撞到聖子,多半會讓聖子生怒,但那些弟子,聖子多半會一笑置之,怎會生氣?”
呂倧心中氣急,真說起來,呂倧是擔心張子陵因為那些弟子挑釁而生氣嗎?顯然不是。
呂倧擔心的是張子陵會多想,會以為這一切都是背後有人故意試探。
若真如此,那誰被懷疑,誰就要涼涼了。
“那就隨你。”
呂倧冷笑,“你這兵峰的破事,我哪裡樂意插手?”
“既然如此,那請呂長老儘快離開,免得臟了我這兵峰的地麵。”
呂倧臉色發青,卻知道跟這渾人沒法多說什麼。
“你莫非以為我樂意在這裡多呆,整個兵峰都是破銅爛鐵的味道。”
韓宗玉氣的三屍神跳起,就要找呂倧的麻煩,卻見呂倧化作神光,就此遁走開來。
韓宗玉到底有著理智,沒有緊追著呂倧離開。
韓宗玉想了想,走出煉器房,就見有一年輕弟子躬身上前,對韓宗玉說道:“師父,掌門發話,需要各峰安排天驕前往魔鬼嶺曆練。”
那年輕弟子說話之際,低眉順眼,眼角餘光卻是瞥向韓宗玉,顯然是在探尋韓宗玉的想法。
韓宗玉臉色沉了沉,隨後冷冷說道:“怎麼,你小子貪生怕死不敢去?”
那年輕弟子心中一沉,沒想到師父居然這樣說,要知道,以往的話,這個時候,師父應該拒絕掌門的要求才對。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那年輕弟子感到不妙,卻隻能訕笑道:“弟子怎敢貪生怕死,辱沒師父的威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