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正元集團總經理的秘書, 徐董事長看了您的書法作品十分欣賞,想邀請您明日參加他的壽宴, 不知道您是否有空?”
徐董事長?
謝蘅沒有立即回答, 而是了一下“正元集團董事長”, 跳出來的結果是“徐正元”。
出生於北京, 是書法家徐謹懷的直係後代,二十歲不到就去南洋闖蕩, 一手打造了正元集團,成了第一名登上福布斯富豪榜前五十的中國人。
有錢,太有錢了。
“榮幸之至。”
謝蘅關了頁麵迅速回答, 她正愁找不到人投資她的電視劇,要是能哄得老爺子高興, 幾百萬總是能融到的。
“那明早我會派車來接蘇小姐。”秘書明顯鬆了一口氣, 語氣都變得輕快不少。
謝蘅報了地址後, 掛了電話,一番思索後走沈蔚的房間, 沈蔚正對著電腦敷著麵膜。
“蔚姐, 正元集團的徐董事長請我去明天的壽宴。”謝蘅敲了敲門。
“商演?”
沈蔚放下腿上的電腦:“雖然接不到代言和綜藝,商演還是算了。”
蘇然又不是歌手,還能唱唱歌什麼的, 論起咖位也比不了老牌明星, 說是商演,往往也避免不了被老男人揩油。
“徐董事長看了我的書法很喜歡,所以邀請我參加他的壽宴, 不是商演。”謝蘅走到沈蔚床邊坐下。
“徐董事長?”
沈蔚皺著眉回想,她倒不曾和什麼徐董事長合作過,估計是哪家小公司。
“徐正元。”
謝蘅補充道。
沈蔚正想得出神,聽到徐正元這三個字,轉身看向謝蘅,差點沒把筆記本摔下床:“正元集團的徐正元?”
“嗯。”
謝蘅點了點頭,她也很意外,這種宴會不是你有錢就能去的,一張邀請函的價格已經高到了兩百萬。
但有價無市。
“啊啊啊啊啊啊!”沈蔚沉默了一會兒,突然爆發出土撥鼠一般的尖叫,臉上的麵膜也隨之滑落,謝蘅眼疾手快地接住了,起身丟入垃圾桶。
“我打電話問問,看能不能借到大牌的春夏成衣。”沈蔚按捺住心中的激動,伸手拿過放在床頭的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
謝蘅扔完垃圾,索性站在門邊等結果,明星們每年要出席大大小小上百場活動,每次衣服都不能重樣兒,還得高端漂亮。
一件大牌禮服的價格可能是上百萬,不借的話,怎麼承擔得起?以前都是向品牌借,現在興起了許多家服裝工作室。
像她這樣的咖位,一般是通過服裝工作室借到大牌的高級成衣,高定就不用想了,國內穿得起大牌高定的女明星也隻有十來個。
“喂,是我沈蔚。”她換上了職業笑容,禮貌又不失親昵地問道,“是這樣的,蘇然明天要出席一個大活動,我想借件春夏成衣。”
“是,確實時間有些晚了,但能不能通融一下……”沈蔚的語氣越來越客氣,麵上的笑容卻是沒有了,“打擾了。”
沈蔚翻開聯係人,又撥通了另一個電話,毫無意外地都是時間太晚借不了。
“以前在盛華的時候……”她頭疼地捏了捏太陽穴,剛想說話,抬頭看見站在一旁的蘇然,便努力擠出一個笑容。
“沒什麼大不了的,等我翻翻抽屜裡的名片,我再聯係其他工作室。”
謝蘅搖了搖頭:“衣帽間裡還有一件Dior的早春成衣,我穿這件就好了,徐董事長什麼樣的人,他要是看重這些就不會邀請我了。”
沈蔚臉上還有些許猶豫。
謝蘅走過去抱住她:“盛華估計是和他們打過招呼了,就算你打到淩晨三四點,也不會有人願意借的。”
“反倒你來安慰我了。”沈蔚挽住她的手,“你去好好休息,我心裡有數。”
謝蘅走出沈蔚臥室的時候,又聽到了她撥打電話的聲音,隻能無奈地歎了口氣。
她真的不在意這些。
她是什麼樣的人,和她穿什麼衣服有關嗎?不過為媒體增添了許多談資而已。
謝蘅回到房間,一番洗漱後就上了床,換到一個舒服的姿勢閉上了眼,沒一會兒就進入了夢鄉。
第二天她是被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吵醒的,她迷迷糊糊地起床開門,沈蔚推著滿架子的禮服進來了。
“快去洗漱。”沈蔚紅光滿麵地說道。
謝蘅乖巧地去了衛生間,過了半個小時出來了,精神也好了,疑惑地問道:“蔚姐,你從哪兒弄到這麼多衣服。”
沈蔚笑道:“我哪兒有這本事啊,是正元集團一大早送來的,讓你挑件喜歡的穿。”
謝蘅走到衣櫥麵前,都是o嶄新的春夏高定,一件便要上百萬,如今就像地攤貨一樣擺在了她的麵前,供她挑選。
不得不說,有錢真好。
謝蘅伸出手,拿了一件深藍色的漸變魚尾裙,裙擺裝飾著碎磚,光線流轉,熠熠生輝。
“我就要這件,其餘的送回去。”謝蘅走到穿衣鏡前,將禮服在身上比了比,看起來相當合身。
“這些都是送給你的。”明明已經驚訝過一次了,沈蔚說這句話時,心臟還是“怦怦怦”狂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