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斐,有什麼是你真正想要的嗎?”
謝蘅站在門外,聽到陸斐的名字驚訝了一下,門忽然打開了,一張英俊到有些邪氣的麵容直直地落入謝蘅眼前。
陸斐。
他反手關住門,一直手撐在牆上,擋住了謝蘅的去路,眼角眉梢驀地柔軟下來,低聲問:“你上次見我,為什麼對我笑?”
“你品味挺好的。”謝蘅坦坦蕩蕩承認,“女朋友腰細腿長,我就多看了兩眼。”
“你明明是在看我。”陸斐湊到她耳邊,距離近得像接吻,嗓音低沉而有磁性。
“你都這麼追女孩子的嗎?”謝蘅輕笑。
“我從來不追人。”
陸斐收回傾斜的上半身,從他十四歲起,身邊就有無數的女人恭維逢迎,他像最好的收藏家一般收藏鑒賞,卻半點提不起興致。
他放下手,走出了回廊。
謝蘅推開門,走進了裡屋,徐老爺子正拿著放大鏡品鑒著一堆古玩字畫。
“徐老先生,您好。”謝蘅鞠躬,“我是蘇然。”
徐老爺子放下手裡的放大鏡,打量了她一眼,笑道:“來來來,坐。”
“我孫女是你的粉絲,她給我看了你的書法,我就等不及想見到你。”
謝蘅看到書桌的一側放有毛筆和宣紙,應該是早就備好的,徐老先生存了考較的心思。
她落落大方說道:“我來得匆忙,沒有帶什麼禮物,就為老先生寫一幅字賀壽,希望徐老先生彆嫌棄。”
徐老爺子有些意外,這小姑娘挺會兒來事兒,他還在斟酌如何開口呢:“當然不會。”
紙是上好的貢紙,墨汁細膩濃黑,謝蘅走到桌前,將毛筆在硯台裡浸濕,又在邊沿擱了擱,保證水分充足而不至於洇墨。
她開始動筆。
寫的是《減字木蘭花·其一》的一句詩——手把金爐,燃一壽香,問壽如何?壽比南山更多。
她一揮而就,停下筆,這次比上次的準備更加充分,所以寫得更好,沒有半點瑕疵。
徐老爺子目不轉睛地看著謝蘅的運筆,直到她寫完後還沉浸其中,好半天才反應過來。
“你這一手薑體當真寫得好啊,連筆鋒的轉折都一樣,願不願意加入書法協會當我的弟子?”徐老爺子熱切地問道。
在他想來,當什麼明星啊,不如做個書法家,一幅字便能拍出幾百萬的高價,況且作為他的學生,用得著擔心錢嗎?
“抱歉,我還是想演戲。”
謝蘅艱難地拒絕了,她可不想每天被逼著練字,薑堰都說她朽木不可雕,她還是彆費心思了。
徐老先生震驚了,自從他掙下千億家產後就沒人敢拒絕他,一個小女孩兒居然拒絕了,這是多少人求都求不來的好事兒。
“你年紀小還不懂事兒,我找你父母問問。”徐老先生尷尬地咳了一聲,依然沒有放棄。
“我八歲那年他們就去世了。”
謝蘅自然地回答。
徐老爺子沒有料到這個回答,沉默了,心疼地望著少女,如果說之前想要收徒的想法隻是因為她的天賦。
現在更多了點彆的東西,他十八歲下南洋闖蕩,吃了很多彆人沒有吃過的苦頭,可蘇然那時才多大?
她才八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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