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謝蘅一邊吃饅頭,一邊瞄著周天王,就聽到二樓傳來了阮阮的尖叫。
——淩子越死了。
幾分鐘前他還在和自己打招呼,幾分鐘後他就死了,謝蘅慢條斯理地吃完了饅頭,帶著幾分悲痛給淩子越又帶了一個饅頭上了二樓。
“一路走好。”謝蘅遞到他麵前。
“你是來看我笑話的?”
淩子越臉快凍成了一塊寒冰,散發著冷氣,壓抑不住心中的怒火,卻很順手地接過了謝蘅手裡的饅頭。
為了維護自己的驕傲,他背過身,開始吃饅頭。
“注意啊注意,屍體不能說話。”副導忙不迭地喊道。
謝蘅:不能說話,所以就能吃東西是嗎?
眾人已經開始進入撕逼的第一階段了——互相指認環節,阮阮和韋榮都懷疑梁教授。
周天王一向很敬佩梁教授,這個時候站出來說:“你們兩個人同樣很可疑,不如我們來湊一下線索。”
阮阮和韋榮拿到的線索是一個青瓷花瓶,淩子越和梁教授拿到的線索是一首賦。
“這個瓷器像是唐以前流行的風格,器物上表現生活場景,刻畫細膩逼真。”梁教授捧起花瓶,仔細端詳著說道。
“那這首賦呢?”阮阮將賦念了一遍。
“我之前還不太確定,看了這賦還有紙條,我懷疑說的是端朝的安樂公主。”梁教授沉思了片刻說道。
阮阮立馬接過話題:“對,安樂公主才貌雙全,卻被丹陽公主所嫉,丟入犬舍虐待而死……”
“丹陽公主也太殘忍了。”韋榮感歎道,“阮女神還是這麼優秀,這一段曆史我都沒有聽過。”
謝蘅悠悠地走過來:“這不是《安樂傳》裡麵的東西嗎,什麼時候成為曆史了?”
“你知道?”韋榮語氣明顯帶著不相信,他又不是不知道,蘇然文化課好像破了娛樂圈的記錄,沒人比她考得更差。
從上一期他就很想說,蘇然一直搶阮阮的風頭,明顯是看過台本的。
謝蘅一笑,不好意思她真知道:“哪裡是丹陽嫉妒安樂美貌,明明是安樂不要臉搶人家老公,自作自受。”
阮阮簡直要笑出來了,蘇然上次在宴會上也是這麼說的,都過了一周她難道就不知道搜一搜嗎,也不知道是哪個老師教的曆史。
“蘇然你不知道就不要瞎說。”韋榮無語道,“多聽聽梁教授和阮阮的,他們可比你懂得多。”
阮阮客氣道:“我怎麼能和梁教授比,我在哥倫比亞念大學的時候,隻不過多讀了幾本書而已,還是讓梁教授說。”
淩子越背靠在欄杆上,手裡拿著半塊兒饅頭,冷不防地說了聲:“第二次了。”
阮阮狐疑道:“你到底在說什麼?”
副導趕緊喊道:“屍體不能說話呀!”
梁教授扶了扶老花眼鏡,鄭重道:“端朝出土的文物書簡太少了,許多人隻知道端朝亡於端煬帝,更多的細節就不知道了,還加進了許多揣測。”
阮阮第一次如此信服梁老頭子,連他老土的黃綠色登山包也覺得時尚起來了:“梁教授說的是,很多人根本就不了解曆史,隻是為了嘩眾取寵。”
韋榮朝謝蘅看了過來:“小妹子,哥教你一句,不懂呢就不要瞎說。”
謝蘅隻是微笑。
阮阮暗自想她的臉皮怎麼這麼厚,都被說到這份上了還一個勁兒笑,於是轉頭看向梁老頭兒,問道:“你說是,梁教授?”
梁教授點了點頭:“阮阮,以後不懂就不要瞎說了,明白了嗎?”
謝蘅挑了挑眉:“你說是,阮阮?”
作者有話要說: 謝蘅:驚不驚喜,意不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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