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好:我是墨綠的編輯,對您的文章很感興趣……」
群發郵件。
裴月在床上抱著筆記本電腦,了幾行便關掉了,她繼續敲著字,等張誠上床後,她把電腦放到一邊:“老公,我以前怎麼沒覺得你這麼好看呢?”
“眉毛濃,鼻梁高。”
她的手在張誠臉上描:“我這幾天以來都沒有像今天這麼高興過,我下本有了靈感。”
“什麼靈感?”
裴月很久沒對自己這麼熱情過了,張誠有些受寵若驚。
裴月靠在他肩上:“《銷金》,一個單純的少女怎麼一步步走上被人包|養的不歸路,一定會熱賣的。”
“我老婆寫什麼都好。”張誠稱讚道,“說起來,你怎麼發現蘇然援|交的?”
裴月笑了笑:“上次我和她吃飯,經過洗手間的時候,看她和陸斐關係匪淺,就留了個心。”
“後來一查,發現她和陸斐在一個聚會上認識的,一人認出她是個小明星,就拍了照。”
張誠皺了皺眉:“她和陸斐有關係?”
裴月諷刺一笑:“陸斐怎麼看得上她?他女朋友全都前凸後翹,酒桌上的遊戲罷了。”
張誠立馬坐直了身:“你明明和我說蘇然援|交,非常容易帶壞青少年,我才和台長要求立即暫停節目的,你這是冤枉彆人!”
裴月沒有反應,她抱著雙臂:“我不說你能去和台長說?你這木頭腦袋,上次要不是我走了局長夫人的路子,你能這麼快升上副局長?”
“你……”
“你什麼你?這些年要不是我用稿費幫你打點,彆說局長了,最多一個科長頂天了。”裴月冷笑。
張誠臉頓時紅了:“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就行了,你怕什麼,蘇然又沒什麼背景,沒看她什麼都沒做嗎?因為她知道,做了也沒用。”
“好啦。”裴月握住張誠的手,“我這是在教她,在中國,權大過天,再有錢也沒用。”
“也不能這麼說。”張誠不太讚同,“我們都是人民的公仆。”
“啪”地一聲,裴月合上了電腦,麵無表情地出了房間:“你自己一個人睡。”
裴月到了客房,想碼字的心情也沒有了,還不到九點她就躺在床上,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
睡夢中聽到張誠喊出事兒了,她不在意地翻了個身,還能出什麼事,該出事的是蘇然,這麼多人罵她也沒去自殺,臉皮還真夠厚的。
直到張誠打了她一巴掌,她才吃痛地醒來,臉上火辣辣的疼,她捂著半邊臉不敢置信地問:“你敢打我?!”
張誠這麼多年聽話得就像一條狗,居然敢打她?!她登時就把枕頭朝男人臉上扔去:“離婚,我要和你離婚!”
張誠深呼吸了幾下,明顯在壓抑著怒氣,可還是儘可能溫和地說道:“你看看微博。”
說完,他疲憊地走了出去,這是報應,對他這麼多年以來的報應。
他不是不知道裴月背著他做了什麼,可他選擇了沉默,仿佛這樣他道德從無瑕點一般。
裴月望著張誠離開的背影竟覺得有些陌生,她遲疑地拿起床邊的電腦,打開微博。
——一條視頻都傳瘋了。
視頻封麵赫然就是一個小時前的她和張誠,她顫抖著手點開,希望不是自己所想的那般,可隨著視頻一秒一秒地播放,她的心越來越涼,如墜冰窟。
要是隻說了蘇然還好,大不了是一個誹謗罪,可她看著視頻中的自己言笑晏晏。
「上次要不是我走了局長夫人的路子,你能這麼快升上副局長?」
這才是一切都完了。
她的睡衣肩帶滑落到了肩膀上,可她也顧不得了,她要去找張誠,他一定有辦法的。
對,他一定有辦法的。
不過是一個視頻,他都是□□副部長了,還能處理不了這個視頻。
可是她找遍了房間,都沒看到張誠的影子,她瘋了一般摔東西,都什麼時候了,他還有興致出門。
“彆摔了,我在這兒。”
從陽台上,傳來丈夫的聲音,她匆忙跑過去:“這件事一定是蘇然乾的,我們可以告她,這是犯罪。”
“我不怪她。”
張誠搖了搖頭:“我怪我自己,縱容你的貪欲,同時也是我的貪欲。”
“我怎麼就活成這樣子了呢?”
他臉上閃過遺憾、後悔、茫然等紛雜的表情,最後定格在了釋懷上,他想起自己二十歲的時候,終於考上清華大學的高興,他身邊的人那時還不是裴月。
是李蘭,他都快不記得她的樣子了。
他俯下身,跳了下去。
寂靜的夜裡傳出沉悶的、重物落地的聲響,緊接著是裴月的尖叫,她跌坐在陽台上,捂住耳朵,可那聲響不斷地在她耳邊循環。
他就這麼死了?
怎麼不想想她該怎麼辦?她當初瞎了眼才會和這種男人在一起。
作者有話要說: 晉江:墨綠,是我不配有名字?
春節期間更新時間都比較晚一點TA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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