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心蘭心中有事,就怕一會兒在這委托人家人麵前露餡,所以一路上也沒心情觀賞府裡的亭台樓閣。
走了差不多十來分鐘,小胡子將童心蘭帶到了內宅處一座比較蕭條的院落,之所以說蕭條,也是因為位於內宅的這處院子甚至比外宅還少些姹紫嫣紅。
走進了一看,原來這處院落是祠堂所在地。
武氏祠堂!
怪不得如此清靜。
小胡子拉開門,做了一個請的姿勢,“二少爺,請。”
說完,他便背著手站在門外。
父母和老祖宗都在祠堂等著委托人說話,看來要說的事情不一般吧?
童心蘭吐了一口氣,埋頭走了進去。
屋內點著不太明亮的兩根白蠟燭,三人……
不。
是四個人,在裡麵等著童心蘭。
童心蘭看了那一個坐在椅子上的嬌小人影,因為燈光實在不好,隻是從衣服上,看出是一個年輕的姑娘,她也埋著頭,單核童心蘭的埋頭比起來,她更像是將頭埋在了胸口。
童心蘭看不清她的臉,卻能感覺到委托者有一股辛酸的要哭的衝動。
而另外三個長者,也就是小胡子說的老爺、夫人和老太太吧,卻站著。
在祠堂重地,的確不適合坐在椅子上,都是跪在地上,亦或者罰跪的時候跪累了,悄悄跪坐在地。
那麼,那個坐在椅子上的姑娘,難道是腿部有問題,所以才會坐著麼?
不管是因為什麼,童心蘭首當其衝的,還是先跪下拜了三個大禮見過了祖先,才站起身對三個長輩見禮。
童心蘭剛彎下腰,老太太就說話了,語氣還算和藹的說道,“楠兒,今日,無需對我們行禮。”
旁邊的女人說道,“你繼續跪先祖就是了,今日的事情,我們得和先祖說清楚了,當年你娘不做那樣的事情,現在我們也不會那麼為難。”
這話的意思,當年委托者的娘做錯事了,什麼事?
難道又是狗血的為了爭寵,就欺騙家人說自己生的女孩兒是男孩兒麼?
其他人沒吭聲,童心蘭知道必定還是得跪下聽訓了。
童心蘭跪下之後,中年男人說道,“事情的緣由,你們姐妹都是清楚的,我這人一生都坦坦蕩蕩,所以我不屑暗著來,現在擺開了說,雖說殘忍,但是,楠兒、湘兒,忠君之臣不易做,我不能欺瞞陛下啊,這事著實怨不得爹。”
坐在椅子上的應該就是湘兒了。
聽到父親這麼說,湘兒依舊頭也沒抬,若不是童心蘭能夠聽到她微弱的呼吸聲,童心蘭都快以為她是個假人了。
所以,童心蘭也不吭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