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心蘭自然不會什麼也沒安排。
坐一宿的馬,武淩湘這樣的身體肯定受不住。
離開皇宮,去找其他世子的時候,童心蘭就拜托和自己交好的陳世子讓他那個有伯樂之稱的家仆為她去京外軍中馬場挑選兩匹好馬,並買個外觀一般、內部還不錯的車廂一起給他送到京外九裡湯懷驛站。
對於童心蘭的請求,陳世子隻覺得他又在故布疑陣了,出門一趟搞得像是捉迷藏一般,似乎是為了甩掉什麼麻煩。
但是陳世子也沒多問什麼,這並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安排下人立刻就去辦了,那馬場他父王管著,要兩匹馬也不會如何。
這也是童心蘭為什麼現在才動手敲暈人,而不是更早一點,因為在往前麵一點,就是岔路了,童心蘭不想多走冤枉路,也不想太早動手,害得武淩湘多受那麼一會兒騎馬的罪。
驛站都是官家的辦的,能夠住進去的都是官家人,裡麵的人也是為朝廷辦事。
驛站的工作人員也麵對過奇奇怪怪的人,為朝廷辦事的好多人、有的喜歡顯擺排場大、有的則是藏頭遮臉。
京中的人太多,驛站的工作人員不看人,隻看身份文牒辦事。
不該問的事情,他們也不會問,隻要文牒對的上,他們就做了。
所以,對於軍中馬場送來的馬車,驛站的工作人員看到又一個遮著臉的家夥拿出對牌和身份文牒的時候,啥也沒問,就讓童心蘭將馬車牽走了。
坐在驛站門前凳子上也被裹得嚴嚴實實看不到臉的武淩湘,看到楠兒真的牽出來一輛馬車的時候,都驚呆了。
待得再次坐進了馬車裡麵,離開驛站有點距離了,武淩湘才問道,“楠兒,驛站的馬車被你帶走,會被留下蹤跡吧?”
“你說的那是一般的官家辦事手段,我走的陳世子那邊軍中的路子,而且,我們已經有了新的身份了,他早就已經在軍中沒有話語權,他若是來查,有得他受的,越權的事情,他不敢做的,即便他委托關係查過來,也找不到我們,我們的新身份可不止一個,還多虧了太子殿下幫忙。”
上一世,武淩楠和太子當了那麼多年夫妻,武淩楠還為他生兒育女,雖說武淩楠不恨皇帝,但是童心蘭使喚現在還沒那麼多心眼的太子也是一點愧疚也沒有,太子也不虧,得到了急需的屬於他自己的店鋪和莊子。
“楠兒的兄弟朋友各個都好厲害、夠義氣,他一個都不敢惹,可惜楠兒不想嫁給他們其中任何的一個呢。”對於還天真浪漫、有著古代女性思維的湘兒來說,她真的覺得和楠兒稱兄道弟的那些皇親貴族二代是很可靠的人,嫁給他們中的一個,父親也不敢欺負他們的吧。
“哎,沒辦法,我想過娶他們的姐妹,比如靜蕾公主、芷璿郡主、娉婷縣主,實在沒想過嫁給他們,你說我嫁過去,看著我心愛的女人叫我嫂子,恐怕我還得作為嫂子送她們出嫁呢,到時候我得以什麼心情麵對她們呢?”童心蘭為情所困的說話模樣,逗得武淩湘樂不可支,離彆的悲傷也被衝淡了許多。
從小,楠兒都像真的哥哥那樣,作怪逗她笑呢。
湘兒說了會兒話還是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