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觀者覺得自己是維護正義的使者,他們更關注的是院領導還有來的警察會不會對死去孩子的家屬實行強製措施,會不會拉走他們、會不會傷害他們,讓這一個“醫療事故”成為一個冤案。
醫院領導處理這樣的事情已經經驗多多,畢竟院長之間也是會交流的,他們從一開的不配合,到現在的配合醫鬨的人的心願賠錢,也是經曆了一番心酸的曆程。
醫院領導上前,說道,“哪一個是孩子的直係親屬,我是說,孩子的爸爸媽媽。”
這樣問,就表明醫院領導已經從保安或者其他醫生護士的嘴裡知道了事情的經過,並且推斷出,這次醫鬨絕對有貓膩,早上孩子才死在了兒童醫院,中間沒有多少時間差,他們就準備了全套的醫鬨道具和幫手,最為外地人,是沒有這個能力的。
這裡麵的人,大多的是職業醫鬨請來的“臨時演員”,裡麵哭的最賣力的、哭的聲音最大的可能都不是孩子的家長,所以院長不會隨便拉著一個“家屬”就說話,他要找到是孩子的真正家長。
“我是孩子的爸,你是誰?”萬盛發看到警察來了,心裡有法發虛,比他更心虛的春燕也向他貼了過來,萬盛發也帶著春燕往強嶸帶來的人靠近,而那群人則是朝著孩子的棺材靠近,隻有孩子的棺材在,他們就有免死金牌,他們就是弱者,所以,一定不能讓警察把孩子的棺材帶走,帶走了,那就啥都沒得玩了。
他們這樣心虛而尋求抱大腿的表現,在一些先入為主同情了他們的人的眼裡,自然就成了警察和醫院領導來得氣勢洶洶嚇到了他們。
這時候強嶸早就離開了,他不能留在這裡,他是跑業務的,不能自己上陣,先前呆在這裡監視一下大家的工作,外人也隻會以為他是來看熱鬨的,若是他親自指揮太多暴露了自己,那他以後就彆想再在這邊拉“客戶”了。
而這裡的醫鬨人員,都是臨時找的無業遊民,提前回培訓,他們都把這些人登記在冊的,因為絕對不會讓他們重複出現在同一家醫院,雖然警察以及醫院都心知肚明他們是職業醫鬨,卻不能漏出明顯的破綻讓人抓住把柄不是?
所以,強嶸離開了。
沒有看到強嶸,萬盛發心裡不安。
不過畢竟是簽了合同來辦事的少年,既然彆人都承諾了若是被抓進去了,會撈他們出來,他們就得辦事不是麼?
他們跑到前麵護著萬盛發和春燕,嚷嚷道,“找我叔乾嘛,你們想打人麼?你們想屈打成招麼?你們官官相護、狼狽為奸,不維護真真的受害者,你們JC就是這些無良醫院的走狗,是他們保護傘,彆想欺負我叔,要想趕走我叔,從我屍體上踩過去!”
其餘姑姑、姑婆也開始撒潑打滾了,“警察要打人了啊,沒有天理啊,我們家的孩子死得冤啊,沒有人幫你洗刷冤屈啊,這老天爺的眼睛都被這些人遮住了啊。”
院長歎了一口氣,雖然說女人潑婦不好,遇到一些較真兒的人,有的說他歧視婦女了,但是有些婦女值得尊重,現在這些女人的舉止難道還不是潑婦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