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部分。”徐清凡說。
從學員們站的角度,並沒有看到唐瑾笑徐清凡一幕,但也知道唐瑾被徐清凡記住了名字。
居然能得到徐老師的單獨指導,引起公憤!
最氣的還是鐘意,徐老師給沈桐鏡頭有什麼意義?沈桐不就是個爛泥扶不上牆的阿鬥!徐老師,你到底是不是自己人?
徐清凡就是想小小為難一下不尊重他這個導師的練習生,他望向沈桐眼神帶著些許不屑,但很快一閃而過,化成導師人設,更何況他他得沈桐的眼神裡充滿對他的挑釁。
唐瑾頂著這個僵硬的身體練習了幾遍,舞步全都記在腦子裡,身體柔韌性太差,動作做不到位,但應付找他麻煩的徐清凡也就足夠了。
工作人員將音樂拉到**部分,唐瑾沒有半點單獨出來接受他人批評的窘迫,內心反而變得熱血沸騰起來,在舞蹈方麵,輕視他的人現在都已經銷聲匿跡了。
鐘意心裡還想著沈桐吸引了徐老師的注意,現在想想,大家都在看著他出糗,豈不是更有趣,被踢著的小腿好像也不痛了,就等著沈桐怎麼被徐老師評論得一無是處。
最緊張的還是組長,他今天看著唐瑾練習了幾次,雖然他的舞步確實沒有昨天那麼糟糕,但也不見得有多熟,剛才還問他要視頻呢。
然而,在音樂響起後,等著看大型翻車畫麵的練習生們卻沒有看到沈桐出現舞步混亂,節奏跟不上的畫麵!
沈桐每一個舞步都踩在點上,每一個動作說不上百分百精準,但也跳出整首歌的意境,有柔美也有陽剛之氣,不僅如此,他們還發現,沈桐之前因記不住動作,表情十分僵硬,甚至是痛苦的表情,純粹是為了完成節目布置的任務而已,反觀現在的沈桐,表情管理到位,配合音樂節奏,居然沒有半點違和,他這是完全照著視頻裡學的,總歸一句話,今天的沈桐跳得很自然,太出忽他們意料!
徐清凡原想借著最弱的學員發揮一下自己導師實力,順便再教訓一下對方的不禮貌,但沒想到他臨時挑選的唐瑾居然不按套路出牌,他看過練習生們的訓練視頻,也知道沈桐跳得最差,也不過是一個晚上而已,就能跳成這樣?故意的?
唐瑾沒多跳半秒鐘,徐清凡說的**部分他就隻展示**部分的舞蹈動作。
近幾日盯著他們的舞蹈老師也難以置信,他昨天晚上還罵了沈桐幾句,現在他突然開竅了?難道是他罵得很對?是沈桐之前就沒有努力過,還是說沈桐是故意浪費他的時間,被他耍了!
徐清凡記仇,但還沒到跟沈桐結仇的份上,倒是認真地誇了句:“跳得不錯,就是動作還是不夠流暢,動作的幅度可以在大一點,會顯得更有張力感和力量感。”
唐瑾不喜歡被人評頭論足,但當前的身份由不得他,他想低調但又不想被欺負,自然就隻能硬剛。
在他展露一手後,所有人的表情他都收入了眼底,當你弱的時候,彆人會欺負你,當你變強了,彆人會忌憚你,隻要還在節目裡,就不可能避免掉麻煩,不過減少必要的麻煩還是可以的。
“哦。”唐瑾表示自己聽到了,後退一步回到自己原來站的位置上。
徐清凡被唐瑾不冷不熱的態度弄得不爽,但節目組沒有時間給他再記小仇,他開始調動起訓練室氣氛,於是轉向另一位舞蹈功底同樣不太好的練習生。
組長小聲對唐瑾說:“你剛跳得太好了,你是怎麼突然這麼厲害的?”
“多練習就行。”他的回答模棱兩可,但也沒有什麼問題,在組長看來,沈桐確實很努力,隻是之前一直沒有達到老師的要求,現在水平突飛猛進,肯定跟他的努力分不開。
鐘意對沈桐的變化感到不可思議,當然,內心對他的藏拙更顯鄙夷。
接下來是B班跟徐清凡毫無意義的互動。
徐清凡離開後,鐘意對沈桐的意見更大,特意走到他麵前罵了一句:“玩心機的都臟。”
唐瑾真的不想理這個多次對他出言不遜的年輕人,還真想再次踢他一腳,如果周圍沒有攝像機,他老早就把鐘意往牆上按了。
“你對自己可真有自信,千萬彆被人捉到你玩心機。”唐瑾輕聲回道,不反擊就不是他。
“你少得意!”鐘意臉微微漲紅,但他不會承認自己玩心機,那都是公司的安排!
組長也不得敢得罪一天到晚懟沈桐的鐘意,鐘意公司後台確實比他的小公司強大,保不準自己以後要跟對方打交道,也不好出麵幫沈桐,十分歉意的看沈桐一眼,但唐瑾並沒有理他,而是盯著指甲剪得平平的手指,手指還挺好不錯,就是比他的差一點點。
他們組在這種詭異的氣氛下練習到午飯時間,唐瑾跟著組長一起去的食堂就餐。
食堂裡。
放眼過去,在視線範圍內的,他都不認識,他和組長坐一塊兒。
唐瑾覺著飯菜還挺合口味,比他在劇組吃的花樣多多了。
食堂裡有攝像頭,唐瑾草草用完午飯,準備離開。
剛走到離開食堂的門口,迎麵走來一群活潑的年輕人。
唐瑾正要側身讓開,然而中間那位長相最為出挑的年輕人卻攔住了他。
“沈桐,你沒有舞蹈功底,中午需要我幫你嗎?”漂亮男孩聲音裡透著關懷和溫柔。
“不用了,我回去休息。”唐瑾不知道對方是誰,直接拒絕。
“那行,下午見。”
唐瑾點了點頭,然後走了,對方也直接進了食堂,但也聽到跟在後麵的人跟漂亮男孩抱怨幾句。
“欣言,你瞧他那高傲的樣兒,你管他做什麼。”
“都是同一個公司的,能幫就幫,沈桐就是性子比較冷,又不是高傲,他沒有基礎,我們幫一幫也可以的。”漂亮男孩毫不在意地笑了笑。
“下次彆管了。”同行之人不滿意道。
與他們分開的組長也問唐瑾:“你和展欣言不是同一個公司的嗎?”
唐瑾又不是沈桐,他哪裡知道展欣言是誰,隻是笑了笑沒回答,然後找借口跟組長分開。
他拿著沈桐的安卓機走到無人的樓梯間,準備打電話給經紀人,他要弄明白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