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隻吸血鬼在大房穀繼續糾纏,阿酒看著這開闊空曠的周邊環境,瞬間明白了那個叫金聖烈的男人想做什麼。
不過他也是吸血鬼,就不怕被陽光灼傷嗎
阿酒疑惑地歪了歪頭,但依舊沒有上前,站在樹後靜靜地觀望。
隻見清晨的第一縷陽光升起,溫暖輕柔地撫慰著這片大地,阿酒舒適地眯了眯雙眸,隨即想到了什麼,握了握手中的黑色油紙傘。
這對於人類來說是恩賜的暖陽,在鬼眼中猶如審判的利刃,直直地刺向他的雙瞳。
他迅速埋下頭舉起衣袖,試圖遮擋這光芒帶來的傷害。
金聖烈察覺到機會,從腰側拿出一把短刀,徑直揮向鬼。
劃傷了他漂亮的小臉蛋。
“你居然敢設計我。”鬼控製住金聖烈握刀的手,怒吼道“我要殺了你。”
隨即回手一推,將短刀刺回了他的身體裡。
金聖烈似乎絲毫不受陽光灼燒的影響,但依舊不是鬼的對手,被一拳擊倒在地,暈死過去。
鬼的臉龐因為陽光的直射開始變得虛幻,冒著淡淡的白煙,他在推開金聖烈後也迅速的轉身離去,想要逃離這致命的傷害。
誰知一回頭,就看見那撐著一把黑傘,站在大房穀後叢林中的阿酒。
“我不是讓你回去嗎”
鬼停下腳步,抬起袖子遮住側方的陽光,沉聲質問道。
阿酒撐著傘緩緩朝他走去,微抬著手示意他接過。
“沒用的。”吸血鬼冷冷地提醒她,但還是伸出手接了過去。
片刻後,他驚訝地睜大了眼睛,懵懵地看向阿酒。
這把傘,居然抵擋住了陽光的侵蝕
“走吧,鬼大人。”阿酒彎了彎眼睛,拉著他的衣擺牽引他向前,任由後麵的吸血鬼好奇地擺弄著油紙傘。
“你是怎麼做到的”
回到地宮中,鬼依舊抱著傘不鬆手,天真又好奇地看著阿酒。
阿酒拿出藥粉,灑在他敞開衣襟的傷口處,又塗了一些藥水在他的臉頰,輕軟地開口“秘密。”
“嘶”吸血鬼往後揚了揚頭,躲開阿酒手中的棉球,眼神嫌棄地問道“你這是什麼”
“藥水啊。”阿酒理所當然的回答“臉上可不能留下疤痕。”
“貪戀顏色的小壞蛋。”吸血鬼淡淡地嘀咕著,不滿地開口控訴“你怎麼這麼多秘密”
“這對你來說,不是好事嗎”阿酒伸直了手,湊上去繼續塗抹他臉頰上的傷痕,並且扶住他的肩膀不讓他後退。
“嘶怎麼味道這麼古怪”吸血鬼微微眯著眼,眼底透著十萬點抗拒。
但沒有再躲避。
“這是草藥香。”阿酒收起藥水,勾著唇角溫軟地說道“大概是因為你們吸血鬼的嗅覺不同吧。”
她整理好吸血鬼的衣襟,坐在一旁輕聲疑問道“你似乎,並不討厭陽光”
她沒錯過他看向那柔和卻強勢的光芒時,眼底泛著的畏懼,與渴望。
“我不是生來就這副模樣,”吸血鬼凝視著阿酒,神色複雜地追憶過去。
半晌後,他開口解釋“我曾經是跟隨著師父的吸血鬼獵人,專門捕殺這種夜晚活動吸食人血的生物。”
“但後來,我卻變成了這樣的存在而我的師父,成為了守護鬼。”
“那是什麼”阿酒歪了歪頭,輕疑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