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一句,不知是對誰說的。
王寬也側眸看了他們一眼,無奈一歎,往後退了兩步,淡淡開口“薛兄,從此刻起,我若是再靠近元仲辛一步,請你砍下。”
他輕輕一頓,把話說完“他的頭顱。”
薛映老實點頭,應道“好。”
“算你狠。”元仲辛無話可說,撇了撇嘴。
王寬微微頷首,回以斯文沉靜的一笑。
“錢準備好了。”這時,阿酒從秘閣趕了回來,朝元仲辛開口道“請元公子移步。”
說著,她朝薛映眨了眨眼睛。
薛映放下刀,放任元仲辛出門。
幾人踏出院內,就被堵滿整條巷道的馬車所震撼。
“這是足銅一萬貫,剩下的還在籌備。”
阿酒彎著眉眼,溫軟地像他們解釋。
“有多少輛”元仲辛挑了挑眉,詢問道。
“兩百多輛,公子要數數嗎”阿酒歪了歪頭,一臉無害。
“為什麼不折算成金銀玉器”
元仲辛發出了靈魂質問。
“你當初隻說的要五萬貫,沒有明說要金銀。我們都是老實人,自然是公子要什麼,就給什麼。”
阿酒笑的軟軟糯糯,完全看不出來這是個小湯圓。
後方的王寬與韋衙內發出暗暗的低笑。
“真夠老實的。”
元仲辛咬牙切齒,繼續問道“我家長兄呢”
“等你歸還了趙姐姐和遼人,我們自然會把元伯鰭交給你。”阿酒彎了彎眼睛,微微一笑“公平交易,童叟無欺。”
“行。”元仲辛恨恨地點頭,朝車夫指揮道“先把這些銀錢運出去。”
“好。”
阿酒點頭示意,一排長長的隊伍聲勢浩大地開始移動。
幾人分散在不同的馬車上,緊盯元仲辛。
“他在繞圈走。”阿酒與王寬坐在同一輛車上,軟軟地輕疑出聲。
“他也沒辦法,這招以退為進,實為陰損。”王寬看透一切,跟她分析道“這麼大一筆錢,無論他運到哪兒去,都會暴露藏身之處。”
“這樣啊”
阿酒微微頷首。
“你們在秘閣,一般都做些什麼”
王寬不動聲色地打聽情況。
阿酒回憶一瞬,看著街邊後退的小販開口“也就是上上課啊,和太學應該差不多吧,隻是內容有所不同。”
“王公子這麼聰明,對你來說應該不難。”她笑了笑,轉過頭看向王寬。
王寬垂下眼睫,低聲謙虛道“小景過獎。”
“秘閣臥虎藏龍,裡麵的成員大多身懷特殊之技,什麼稀奇的能力都有,可有趣了。”阿酒擔心他緊張,微彎雙眸為他介紹秘閣的輕鬆之處。
王寬輕輕頷首,含著笑意開口“我明白了,謝謝小景。”
“我們有時候還會出行任務,比如現在。”阿酒將目光移回到元仲辛身上,輕聲歎道“不過元公子真是個奇人呢。”
“嗬。”
王寬也將目光轉移,微彎唇角,點了點頭“確實。”
隻見前方元仲辛示意停車,正在與韋衙內發生口角爭論。
“既然衙內想看,我定當從命。”
說著,他掙脫開了繩索。
薛映見狀,飛身上他所在馬車,與他纏鬥起來。
元仲辛錯開薛映的拳腳,從衣衫中拿出一個信號彈,放了出去。
“你會武”
薛映站在一旁,疑惑地問道。
元仲辛挑了挑眉“我沒說我不會啊。”
信號彈放出去後,街市裡突然湧出一大群人奔向馬車爭搶銅錢,看著裝是一群潑皮無賴。
阿酒挑了挑眉,垂下眼睫沉默不語。
她曾在秘閣見過他們的領頭人老賊。
這群人,真是沒一個簡單的。
阿酒看到王寬伸出手臂替自己擋住人潮,在內心低低一歎。
場麵越發不可收拾,元仲辛趁亂逃跑,薛映迅速追了上去。
王寬牽著阿酒脫離人群,與韋衙內彙合。
元伯鰭的武威之盛冠絕全軍,而元家家傳武學,元仲辛縱然不如其兄長,也不會太過弱勢。
“薛兄一人追去,恐怕不是對手。”
王寬看著那兩人遠去的方向,擔憂地開口“我們先追過去接應他。”
“不用了。”阿酒拉住他的手臂,解釋道“秘閣選取少年入學,都是有原因的,比如王公子聰慧正直,韋衙內家世淵源,而薛映,他被招攬的原因隻有一個。”
“就是他很厲害,強到遠超同齡人的程度。”
王寬沉思一瞬,靜靜地轉過頭看向阿酒,問道“人人都有可取之處,那你呢”
“不知道,我隻會一點簡單的醫術。”
阿酒軟軟地搖頭,抬起手指比劃了一下,示意“一點點”。
“人生於世,無論天賦如何,都是獨一無二的存在。”王寬見她的動作,微微一笑,又以為她在為此惆悵,輕聲安慰道“你那日的舞蹈就很好看,而身處秘閣執行任務,也十分需要懂得藥理之人。”
“嗯。”阿酒勾起唇角,眼底泛著細碎的星光。
“你們夠了啊。”韋衙內不滿地出聲,提出抗議“這麼明目張膽的眉來眼去,當我不存在嗎”
阿酒溫軟一笑,不理他。
王寬回以一笑,也不理他。.,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