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後,阿酒回信,證實了他們的一切猜測。
趙簡一語成讖,這小丫頭真的被他們縱出個更加驚天動地的身份。
“她說,讓我們不用擔心,事情很快就要塵埃落定了。”元仲辛念著信,目光卻直視著王寬“她主要是想讓你放心吧”
“我知道。”王寬頷首,氣質依舊清雅淡然,眉頭卻微微皺起“她在做這麼危險的事情,讓人怎麼放心”
“這小丫頭可長大了。”趙簡輕聲感慨道。
突然,她想起了什麼,冷冷地開口“韓斷章死前與小景見過一麵,該不會就是他慫恿的吧”
“啊”韋衙內一臉震驚,繼而惱怒“這個老頭子,都要死了還禍害小景可憐我小景單純,就這麼上當了”
“噗”元仲辛一口水直接噴了出來,看著這群腦補過度的人,無奈地搖頭解釋“這虞人樓,早在幾年前就建立了。”
薛映疑惑地開口“你的意思是,小景去大遼遊曆那次就加入了”
“對”元仲辛打了個響指。
韋衙內皺著眉,揪心地感歎“那情況得多危險多複雜啊”
“不管,都怪那群老頭給小景灌輸了這些思想。”趙簡其實都明白,但不願意接受,準備再自我欺騙一下。
“王寬都沒說什麼呢”元仲辛看不過去,打岔道“你激動個什麼”
“對王寬”趙簡清醒過來,趕緊看向坐在一旁沉默不語的男子。
在他們的腦補中惆悵抑鬱的王寬抬起頭,眼神清亮淡然。
“我沒事。”他看著對麵一臉擔憂的眾人,雙眸微彎輕聲開口“我相信她。”
可惜時不我待,王大人很快準備為他再度結親。
“寬兒呐”真老父親語重心長地勸說著“我知道你喜歡大遼的小公主,可如今兩國關係複雜,這前途實在未卜啊。”
“她會回來的。”王寬看向父親,堅定地開口。
“你這是在畫地為牢,作繭自縛”王大人火冒三丈,氣這個一根筋的兒子。
父子倆誰也說服不了誰。
沒辦法,王寬隻好跟著趙簡去了玢州,以此來逃脫父親的催促。
玢州
趙王爺突然病重,要求趙簡招親,趙簡證實他沒有裝病之後,無奈同意。
整個玢州瞬間躁動,王爺府人潮湧動,熱鬨非凡。
遠在開封的韋衙內和薛映聽說了此事,帶著半推半就的元仲辛趕了過去。
大遼上京
“趙王爺病重”阿酒看著手中的的信封,呢喃著念了出來。
“小公主,怎麼了”身後的侍女沒有聽清,走上前來關心道。
阿酒輕輕搖了搖頭,看向她開口“沒什麼,我要回一趟大宋,幫我安排與雲安王見一麵。”
“是。”侍女應聲,退了出去。
阿酒繼續靠在軟椅上,睫毛溫順的低垂,蓋住眸底意味不明的神色。
大遼官兵為何消滅不了虞人樓
因為這座樓根本不存在,自始至終,都是她一人在操控罷了。
係統知道她去過修仙世界,倒也沒有對此產生懷疑。
而方才的侍女,是她在整個大遼發展出來,唯一的自己人。
人不在多,夠用就行。
後院涼亭
“我要回大宋了,不出意外,不會回來。”阿酒把玩著杯盞,放在唇邊輕抿一口。
雲安王不解地看向她“你在大遼擁有至高無上的絕對控製權,為何要回去”
“很快,這絕對控製權就是你的了。”阿酒溫軟地彎著眼睛,笑著說道“等你滅遼主,登王位後,我會帶著和親文書離開,象征著宋遼百年和睦。”
“是為了那個王寬”雲安王皺了皺眉頭,顯然,他從雲霓那裡聽說了七齋發生的事情。
“大概吧。”阿酒垂下眼睫,一派乖巧模樣“我給你三天時間,三天之後,若不能成功。”
“所有反對者,趕儘殺絕,斬草除根。”
“你這是在毀掉大遼的根基”雲安王猛的抬眸,目光化成利刃直射阿酒。
阿酒漫不經心地放下茶杯,毫不走心地安撫他“不是有三天時間嗎再不濟,宋遼百年不戰,修養不回這點生息”
雲安王見她真的不在乎大遼存亡,憤憤不平地一歎,又忌憚於她背後的虞人樓,隻能無奈答應。
幾日後,阿酒帶著和親文書啟程回宋。
因為她的存在代表了兩國交好,又從小在宋長大,大宋下至百姓上至官員,都對她十分友好。
官家親自接待了她,大擺宴席。
阿酒在宴會上指明了聯姻對象為參知政事王大人之子,王寬。
“犬子對公主情根深種,如今,倒也算成就一段金玉良緣。”
王大人見她真的回來了,感慨萬千。
隨後,他想起了什麼,起身接旨道“隻是寬兒如今不在開封,老臣便先替他接下了。”
“也好。”官家點了點頭。
兩國聯姻是大事,他賜下不少賞賜,代表大宋的誠意,阿酒溫順地謝過,然後收進自己的小金庫。
成親吉日已定,宴會結束後,王大人便回府準備此事。
阿酒則是啟程前往玢州,歸隊七齋。
“順便把那小子也帶回來”
這是王大人氣鼓鼓的原話。
阿酒當然笑著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