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吃過的,最好吃的雞蛋仔了。
唔……明天還想吃。
白婉婉狠狠咽了口口水,警告自己不許為一點吃的低頭。
下城區這種又臟又亂又破的地方,來一次就夠了,要不是陳澄把沈鹿說的那麼慘,她絕對不會願意開新車來看笑話。
哦,對了,陳澄。
那個小女表砸,一定是記恨她搶車的事,故意透露沈鹿的消息,想要把她新到手的狗狗俠同款跑車弄壞。
好惡毒的女人,自己得不到的,就毀掉彆人的。
明天上體育課,她非得砸她一個狗吃屎!
……
用鑰匙打開門,沈鹿飛快閃身進屋,嘭的一聲關上門,把那些不懷好意的視線全部隔檔在門外。
沈鹿按亮燈,提著東西走到床邊。
伏城右眼是半睜的,他居然是醒著的。
沈鹿有點不太習慣醒著的伏城,略僵硬的打了聲招呼。
“額……我回來了。”
伏城說不了話,隻是靜靜的望著她,眼神裡有淡淡的關心。
白婉婉在小攤說的那些話他都聽見了,雖然沈鹿的反應很平淡,但伏城覺得,她應該很難過吧。
“趁現在還沒完全黑下來,我把藥給你換了吧。”沈鹿弄了點水洗乾淨手,在床邊側身坐下,“換完藥和紗布,我再做晚飯。”
從左腿的紗布開始拆換,少女低著頭,眼睫落下一片小小的陰影,不自覺抿起的粉唇代表她並不如是表現的那麼平靜。
沈鹿當然做不到完全平靜,這可是血肉模糊的斷腿啊,差不多從大腿根就空了,截口是不平整的,像是被什麼咬斷的一樣。
皮膚有暗紅色不規則的紋路,像是龜裂開的河床。
沈鹿很想問問這到底是什麼玩意,但伏城發不出聲音,問了也是白問,她隻好把疑問放在心裡。
擰半乾的布擦掉殘餘的藥粉,又用生理鹽水清潔一遍,再重新撒上藥粉,用紗布包裹起來。
一回生二回熟,做第三回的沈鹿已經覺得自己可以出師了。
伏城腹部也是有傷口的,看起來應該是被什麼尖銳的東西弄傷的,很長一條口子橫在腹肌上,用羊腸線縫了起來。
沈鹿第一次給伏城換藥的時候,整個人都有點慌,第二次大部分的精力都在克服看到殘肢斷臂的恐懼感,到今天,她終於有閒心看點彆的東西了。
伏城讀的是帝國軍事學院,一般來說,從這裡畢業的學生,大多是做軍官,但基礎的體能訓練必不可少。
所以伏城並不是細狗,有勻稱結實的肌肉。
沈鹿沒談過戀愛,不過在網上看過很多男菩薩,她喜歡那種大肌霸,偏愛薄肌款的。
正好,伏城就是後者。
腹部的傷口固然可怕,可縫上了也就還好。
沈鹿望著伏城形狀誘人的腹肌,有點想摸摸。
彆誤會,隻是單純的對美好肌肉的好奇。
沈鹿咬著唇,糾結了一番,還是放棄了。
她要摸伏城也反抗不了,但這樣欺負一個傷殘人士多少有點喪心病狂。
她沈鹿才不是那種色欲熏心的人呢!
伏城不知道沈鹿在乾什麼,隻知道她盯著自己的腹部看了好一會兒,該不會是傷口惡化了吧?
可他並沒有感覺到腹部傷口惡化啊。
為了方便裹紗布,沈鹿把伏城扶了起來,靠著牆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