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鹿在發現門口的情況後,立馬走了出來。
“你好,不管你們是來做什麼的,可以先讓一讓嗎?”沈鹿十分客氣的說,她飛快掃過三人,心裡猜測這三人應該是商會那邊派來找茬的。
不過這手段略顯老套,還有點離譜。
擔架上的男人明顯是被人打了,又不是食物中毒,這怎麼好意思往她身上扯?
中年婦女抬頭,盯著沈鹿一個勁的看,中年男人往沈鹿的方向走了一步,將她從頭打量到腳,忽的伸手來拉她。
“小鹿?你就是小鹿對不對?我是你爸啊!”
沈鹿被這句“我是你爸”驚的忘記躲開,一下被中年男人握住了手腕。
圍觀群眾發出哇的感慨聲,視線在沈鹿幾人身上來回挪動。
“不會是來碰瓷的吧?我看沈老板和他們長得不像啊。”
“仔細看看,眼睛有點像吧?”
沈鹿抽出自己的手,沒有著急辨彆對方是真是假,而是客客氣氣請他們去卡座區。
開卡蓋章的事,她讓汪大個接手,自己端了兩杯熱水走了過去。
中年男人激動的迎上來:“我和你媽是今天才知道的消息,你、你咋不來找我們呢?”
“小鹿,這些年……”中年婦女淚如雨下,張開雙臂想要抱住沈鹿,好狠狠哭訴一番。
沈鹿往後退了半步,“水燙,你們還是先坐著吧,免得水撒出來燙到了。”
這是真是假都沒確定,沈鹿對三人的身份還是打問號的,沒辦法上演認親的名場麵。
也許是看出沈鹿笑臉下的冷淡,兩人均是愣了下,慢騰騰坐了下來,倒是擔架上的男人一改痛呼,對沈鹿劈頭蓋臉的教訓起來。
“你彆不信,你就是我親妹,我就是你親哥,哎呦,他娘的,疼死老子了,快拿錢,我要去醫院治手!”
沈鹿將水杯放在桌上,當做沒聽見年輕男人的話,轉而笑吟吟的對中年夫妻道:“還不知道二位怎麼稱呼?不好意思,我離開沈家後,沒有人跟我說過親生父母的相關消息,不介意的話,下午我們一起去醫院做個親子鑒定,可以嗎?”
不可能隨便來個人,嚎兩嗓子就是她父母了,親子鑒定是肯定要做的。
沈鹿的表現太過冷靜和客氣了,讓原本很激動的中年夫妻麵麵相覷,有點茫然。
“艸!你什麼意思啊?做親子鑒定,你懷疑誰呢?”年輕男人爆起了粗口,“彆仗著有幾個臭錢就把自己當盤菜,沈鹿我告訴你,你已經不是有錢人家的大小姐了,你和我們一樣,都是下等公民!”
沈鹿撇了他一眼,繼續選擇無視。
會咬人的狗不叫,很顯然,這是一條隻會叫,沒什麼本事的狗。
中年男人搓了搓手,“做親子鑒定沒問題,但你能不能先給你哥治傷?他昨晚被壞人打了,右胳膊疼的厲害,已經耽擱了挺長時間,再不治,怕是……”
沈鹿瞧了瞧外頭那些伸頭探腦想吃瓜的客人,答應了去醫院的要求。
但至於給不給自稱是她親哥男人出錢治手一事,那是之後的事。
沈鹿叫了車,領著三人去了下城區的醫院。
路上,沈鹿也了解了一下他們的基本情況。
中年男人叫劉強,中年女人叫楊靜,躺在擔架上的年輕男人叫劉耀祖。
他們就是沈蘭的養父養母,對於沈蘭怎麼認回去一事,劉家三人完全不清楚,甚至不知道沈蘭是什麼時候離家的。
“我們還以為她是去打工才沒回家,要不是今天有人好心告訴我們你和她抱錯的事,我們都不知道你已經回下城區了。”
劉強熱切的望著沈鹿,“等會做完親子鑒定,咱就把姓改回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