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帝都的營養液不僅僅供給帝都生存基地，還會賣給另外幾個生存基地。
不單單賣保質期內的營養液，還會賣過期營養液，畢竟其他生存基地也有大量的下等公民，沒有新鮮的食物，營養液是為數不多補充營養的手段。
所以每年營養液能給帝都生存基地創造至少三分之一的GDP。
伏城望著起身的沈鹿，想說話，舌頭卻和他作對，僵僵的，發不出聲音。
“小鹿。”在沈鹿進屋之前，舌頭總算恢複靈活，他急急喚著她的名字。
沈鹿頭也不回，她不想聽伏城講道理，“不早了，我累了。”
“小鹿，營養液有問題，是很嚴重的事故。”伏城操控輪椅來到她身後，“就算你想查，你也沒辦法下手查明白。”
沈鹿扁扁嘴，這個倒是沒說錯，她現在的確沒查出個所以然來。
“營養液的研發由研究所主導，而研究所是政府直屬，如果不經過政府的同意，沒有人能把手，伸進研究所。”
聞言，沈鹿黯然的眸子一亮。
原來是她的方向錯了！
之前她看過期營養液都是醫藥公司的車倒進垃圾場，理所當然的認為應該先從醫藥公司開始查。
但其實醫藥公司，隻負責生產，最主要的研發工作，一直是研究所把控。
說不定那些有問題的過期營養液，就是研究所混進醫藥公司的。
伏城：“要是你真想弄個明白，我可以……”
“不用了。”沈鹿回身，“你隻要好好康複身體，千萬不要做多餘的事。”
她猜伏城肯定又要托人情，把她發現的事往上報，讓政府來調查。
這是萬萬不行的。
正如伏城所言，研究所是政府直屬，如果過期營養液有問題，她不信沒有政府的手筆。
伏城若是說了，不僅不會幫助到她，反而會讓政府的人注意到她這個小蝦米，給她帶來滅頂之災。
“你說的很對，這些事與我沒有多大關係，我沒必要操心。”沈鹿拿出最真誠的表情，“這一切都是我莫須有的猜想，以後不會有了。”
哥，我都這麼說了，你可千萬不要多管閒事啊。
伏城覺得沈鹿態度變幻的有些快，隱隱有點兒奇怪，但他對沈鹿是無條件信任，輕輕點了點頭。
“我知道了。”
其實，伏城覺得，就算他說了也沒有人會當真。
不過沈鹿都說不要，他就不會去做。
沈鹿握上他輪椅後的把手，“我送你回房吧。”
伏城的不用卡在喉嚨裡，在沈鹿的幫助下，他挪到了床鋪上。
被少女摟過的腰側肌肉還保持緊繃的狀態，伏城心情像微微燒開的水壺，咕嘟咕嘟冒著泡泡。
他真是個卑劣的人。
明明自己咬咬牙，也可以挪到床上，卻一聲不吭的接受沈鹿的幫助。
說白了，他就是貪圖和沈鹿親密接觸的那幾十秒。
算了。
卑劣就卑劣吧，他已經不是軍事學院的優秀學員，也不是備受矚目的伏家長子，一個殘廢而已，卑劣一點又如何。
反正，除了他，也不會有人知道這些。
……
沈鹿躺在床上左翻右翻，怎麼也睡不著。
她的思路被伏城打開了，同時問題接踵而來。
研究所要怎麼混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