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鹿真是越想越焦慮。
恨不得馬上飛到軍部醫院去看個究竟。
比賽會場裡,大皇子和眾人打過招呼後,坐在了特邀評委席上,剛一落座,像是冥冥之中有指引一般,他看到了最末尾的那個女孩。
清泉般的眼眸,好奇的探出半個腦袋打量,見他視線掃過來,調皮的吐了吐舌頭。
很俏皮的小動作,卻莫名撥動了他的心弦。
大皇子斂眸,隨著主持人的一聲開始,拋開了這稍縱即逝的異樣。
烘焙技能點滿的桑月刀工很一般,就是普通人的水平,像切豆腐這樣高深的技巧,自然是完全不會。
但她身旁的參賽者是個刀工好手,拿起豆腐篤篤篤開切。
桑月有樣學樣,成果居然還不錯。
可能是真的有點女主光環在身上,磕磕絆絆的,桑月也晉級了。
去選手休息大廳的路線會經過大皇子,桑月沒注意腳下突然出現的數據線,絆了個狗吃屎。
大皇子伸手拉了一下,她才沒撲倒在地上。
“謝、謝謝。”桑月驚魂未定,就著大皇子的手站穩了身子。
大皇子剛要說無妨,鼻尖嗅到一抹幽香。
甜甜的,讓他時刻緊繃的大腦舒緩了不少。
桑月沒察覺到大皇子的愣怔,也沒有要占人便宜的意思,確認自己隻是絆了一跤,沒有其他不適後,她抽回自己的手,衝大皇子頷首後往選手休息大廳走。
少女背影消失在合上的大門時,大皇子才回過神。
想再度追上去又記起是現場直播,生生頓住腳步,回到了座位上。
方才舒緩的大腦又緊繃了起來。
大皇子陷入了沉思。
他頭部的不適,不是因為精神海,也做過不少檢查和治療,沒有醫生能給出一種合理的解釋,更沒辦法緩解他的不適。
隻有剛剛,他扶住少女時,聞見一縷從來沒有過的氣味時,緊繃的大腦忽然輕鬆了起來。
可對方一走,氣味消失,不適感又回來了。
那個女孩身上有秘密。
大皇子十分篤定,打定主意比賽結束後就派人去調查。
而另一邊,桑月一進選手休息大廳就被各種憤怒鄙夷的目光包裹住了。
桑月愣了下,有點不明所以,她歪了歪頭,找到了沈鹿,開開心心跑了過去。
“沈老板,我居然晉級了耶!”桑月高興的分享晉級的喜悅,“知道這一場比刀工的時候,我真以為自己要完蛋了,你知道的,我刀工很一般呢!”
沈鹿打趣道:“看來你不止烘焙有天賦,中餐也可以嘛。”
“是嗎是嗎?”桑月眼睛亮亮的,“那要不你收我為徒吧,我跟你學,好不好?”
“不好。”沈鹿毫不猶豫拒絕了,“人的精力有限,你還是把烘焙吃深吃透更重要。”
沈鹿可以適當給予幫助,但不想和桑月攪合在一起。
“你說得對。”桑月頗為受教的頷首,“我不能見異思遷,貪多嚼不爛呢。”
不遠處的沈蘭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很看不慣這個假裝摔倒讓大皇子扶的心機女,見她和沈鹿交好,更是在心裡做出了兩個賤人的評價。
賤人就是矯情,賤人就是喜歡紮堆。
呸,賤人不得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