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嚴廣做的菊花佛手酥不一樣,隻是簡單的擺了個盤。
沈鹿做的菊花佛手酥是以菊花酥為底座,層層疊疊堆了三四層,頂上擺上了拈花的佛掌。
整個造型古樸且富有禪意,乍一看絕對不會有人想到這竟然是一份點心。
但從外觀上來看,沈鹿便略勝一籌,幾位評委也不約而同選擇先嘗沈鹿做的點心。
有意思的是,誰也不願意破壞拈花佛手,讓機械臂取了菊花酥。
酥脆的菊花酥一入口,評委們半晌沒有說話,閉上眼仔細品味起來。
過了許久,幾人互相對了個視線,同時拍下了晉級的按鈕。
這是不符合流程的。
按照節目組給的台本,評委們應該嘗過兩位選手做的食物,再做決定。
而現在,僅僅隻嘗了沈鹿做的菊花佛手酥就把晉級的名額給了出去,是不對的。
不止場外的觀眾們議論紛紛,站在沈鹿身邊的嚴廣更是大聲嚷嚷:“這不對吧?憑什麼都沒嘗過我做的菊花佛手酥,就把晉級名額給了她們組?早先我聽人家說這屆比賽節目暗箱操作很多,我還不信,現在你們必須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
主持人真是汗流浹背了,不斷的給幾位評委使眼色,又笑著打圓場:“嗬嗬,我們廚王爭霸賽的主辦方是政府,怎麼可能出現暗箱操作?可能是幾位評委弄錯了,人非聖賢孰能無過,大家稍安勿躁哈。”
原本半闔眼眸的段邦章睜開眼,“我們沒有弄錯,這個晉級名額就該是湯文秀這組的。”
嚴廣拳頭捏的綁緊,真想罵一句老不死的。
但他不敢,段邦章在廚師界聲望很高,他要是敢這麼罵,也就不用在廚師界裡混了。
陶慶全微微歎氣:“我們之所以會做出這個決定,不是偏袒或者收了好處,實在是沈鹿選手做的菊花佛手酥太好吃了,吃過她做的,完全沒必要去嘗彆人做的,肯定比不過。”
“你們都沒嘗過,怎麼知道我做的不如她?是,我做的菊花佛手酥樣子是沒有她的好看,可味道,我自認絕不會比她差。”
他在白案一道上鑽研多年,天賦加上努力,他怎麼可能輸給一個黃毛丫頭?
嚴廣不服氣。
許敏霞做了個請的手勢:“光是聽我們說,你可能理解不了,沈鹿選手做的菊花佛手酥還有不少,你們感興趣的可以嘗嘗。”
此話一出,不少人都湊熱鬨舉手說要嘗嘗。
機械臂給這些舉手的選手都送了一些,嚴廣端著小盤子,左看看右看看,沒看出來沈鹿做的菊花佛手酥和自己的有什麼不同。
大家用的食材都是節目組準備的,味道大差不差,除非她添加了不應該有的食材。
嚴廣把菊花佛手酥扔進嘴裡,上下牙一碰,他表情凝固住了。
酥皮恰到好處的酥脆,甜甜的牛奶香味彌漫,很快,豆沙的清甜異軍突起,豐富了單一的味道,咀嚼間,偶爾會有幾顆完整的豆子,增加了趣味性。
不知是不是他的錯覺,吃完這一塊點心,他整個心靈都得到了洗滌,一肚子的戾氣消失的無影無蹤。
宋誌高也分得了一塊,吃完後,他像是自嘲似的笑了笑。
沈老板的廚藝愈發精進了。
如果當初他沒有乾糊塗事,跟在她身邊應該能學到很多東西吧。
見這些選手們隻顧吃東西,老半天不說話,主持人有些著急,引導道:“大家有什麼想法嗎?”
嚴廣長長歎了口氣,默不作聲放下盤子,拱了拱手,一言不發的轉身離開。
同組其他人見狀,也紛紛學其嚴廣,或拱手或鞠躬,然後離場。
這可把主持人急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