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尊之前想過無數次,如果能把城主抱進懷裡,那肯定無比暢快,比他殺了平生最恨之人還要暢快……
但真到了此時,他卻隻有一個感受。
太瘦了。
他忍不住放輕了手裡的動作,生怕弄疼了懷裡的人。
帶著冷香的黑發就在他眼前,稍稍前傾就能看見那動人的眉眼。
他本來該是蠢蠢欲動的,可如今除了心疼和小心之外,他竟然生不起彆的情緒。
過了片刻,懷裡人的呼吸終於恢複了清淺,緊皺的眉眼也鬆開了,甚至還動了起來,像是不滿足就這麼被他抱著一般。
蘇秋延這麼一動,魔尊就僵硬了起來。
他心中確實溢滿了心疼,可是有些反應也不是他能阻止的。
城主再這麼動下去……
魔尊苦笑了一聲,他也是個男人,心愛的人就在懷裡,心疼過後,也忍不住有了點彆的想法。
但他也知道,此刻他們兩人的姿勢,城主必定是不舒服的。
所以他微微鬆開手,任由城主轉過了身子。
再然後,他就被城主用力的撲倒了。
兩人一滾,就滾到了床中間。
他就像是一個工具人,被城主當成抱枕抱了起來。
腰間是城主的手,鼻尖是城主的發香。
魔尊心裡念著清淨經,手卻不由自主的環上了城主的腰。
太細了。
不知道多久能把城主喂的胖一些。
為了轉移注意力,為了避免自己的心思往更危險的地方跑,魔尊努力的讓自己開始胡思亂想了起來。
比如城主平日裡都吃辟穀丹,不知道什麼樣的飯菜才合他的口味。
比如城主的被子太厚了,如果天天有他暖床的話,應該就不用把這麼厚重的東西蓋在身上了。
比如脫了衣裳,肉貼著肉,城主肯定會更暖和……
想到最後,魔尊隻能痛苦的閉上了眼睛。
他還是太高估自己了。
素了一輩子的男人,根本沒有任何忍耐能力。
他現在就想吻上城主的眉眼,想把目光投向城主微微開著的領口,想……
魔尊覺得自己都快爆炸了。
他不敢高估自己,又不敢輕薄城主,猶豫了許久,才留了一絲神識在外麵操縱者玄陽火,把身
體還給了秦越那個毛頭小子。
秦越和他不同,秦越雖然明白了對城主的心意,但是腦子裡麵什麼不該有的知識都沒有。
不像他,雖然什麼都沒做過,但是見多識廣,該知道的,不該知道的,他通通都知道!
所以他隻能自己把自己關了禁閉。
秦越本來還在識海裡麵警告魔尊,沒想到一個天旋地轉,抱著城主的人就成他了。
他都沒空去想那魔頭怎麼會這麼好心。
他光顧著僵硬了。
因為城主此刻就在他的懷裡,和他呼吸相聞,靠的極近。
他確實不像魔尊,心思想到了不該想的地方去,因為他已經激動的連腦袋都空白了。
過了半晌,他才小心翼翼的摟了摟城主。
像是摟住了這世間唯一的珍寶。
他微微的低頭,不經意間吻到了城主的發。
光是這樣,他就覺得心臟都要從嗓子眼裡蹦出來了。
也光是這樣,他就已經滿足了。
身上的玄陽火還在溫暖著城主的身體,但是秦越已經沒心思去問那魔頭是怎麼回事了。
此時此刻,他隻想就這麼抱著城主,一直抱到天荒地老。
蘇秋延醒過來時,天已經黑了。
屋裡沒有點蠟燭,隻有月光透過窗戶上的明紙艱難的灑了進來。
他愣了片刻,竟是不知道自己此刻身在何處。
但是下一瞬,他就發現了自己現在的處境。
他正抱著一個人。
也正在被那個人抱著。
他們兩人之間,幾乎找不到絲毫的縫隙。
他還能聽見那人的呼吸聲!
這是誰?
蘇秋延頭一次產生了某種慌亂的情緒,迅速的把身邊的人推開了。
這一推開,他才驚覺一股寒意從內而外的席卷了他整個身體。
好冷。
但這是常態。
剛剛才不正常。
因為剛剛他竟然一點都不冷,甚至暖和的像是在上輩子的夏天。
蘇秋延的神智回籠了,他抬起眼,果然看見了對麵和他一樣無措的秦越。
他慌亂是因為腦子沒轉過彎,而秦越的無措中卻是帶了一股惶恐,像是生怕被他討厭一般。
“城主,我……”秦越立刻就想解釋。
但是蘇秋延卻打斷了他的話:“我知道,你也隻是關心我。”
一旦
恢複了冷靜,蘇秋延也不是不負責任的人,他既然得了好處,又怎麼會去怪秦越。
再說兩個大男人,抱了也沒什麼。
而且享受過溫暖之後,再回到寒冬,真是太要人命了。
今天可是他二十年來頭一回睡的這麼沉。
真是太舒服了。
舒服的他已經快要控製不住內心的魔鬼,狠下心把秦越抓來暖床了。
他內心在掙紮,麵上卻是絲毫不顯,倒是讓秦越心中越發忐忑。
秦越趕緊道:“城主,既然我能幫你,為什麼不讓我幫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