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州一下子多了這麼多人,就多了許多的差異化的需求。
比如許多北境人,喜歡吃的東西不同,喜歡用的東西也有差彆,但是目前的青州卻沒有辦法很好的滿足他們。
所以蘇秋延打算開放個體營業資質。
謝昂有點不太懂這個資質是什麼意思,因為在他的概念裡,青州所有東西都是蘇秋延的,不管是人還是物品,所有權都歸蘇秋延一人所有,所以蘇秋延如果要讓人去開一些小鋪子,他隻需要吩咐下去就行,自然有人去做,根本不需要什麼“個體戶”。
蘇秋延搖頭道:“我一個人能想到的東西,本來就有限,而且給我打工,和給自己打工是不一樣的。”
如果是他安排人去開店鋪,這些人拿的就是工資和獎金,收益和他們沒有關係,但如果是自己開店,那麼就是盈虧自負,隻需要繳納稅收就行。
這樣的個體經濟,很能促進個人的積極性,而且因為體量不大的原因,不管做什麼都非常靈活,可以尋找和填滿一些空缺的市場需求。
“舉個最簡單的例子,隻需要幾個北境人,就可以開一個符合北境人胃口的食肆,比我們大動乾戈的去安排簡便多了。”
謝昂大概聽懂了,儘管他還是認為不太有必要,但是也堅決讚同蘇秋延的意見。
蘇秋延道:“先讓他們試試吧,特彆是一些沒有麵試上工作的人,也可以選擇自己做生意。”
隻是做什麼生意,具不具備資質,都得經過城主府的相關部門審核才行,特彆是食肆之類的,必須得嚴格審核和檢查。
謝昂想了想道:“那我先去召集人想想具體的管理辦法和細則。”
如果真的要這麼搞,涉及的東西就多了,場所、資質、稅收、檢查……
蘇秋延道:“不著急,後續的一些管理細則都可以暫時完善,先讓他們嘗試著做做看,如果能做起來的話,那就繼續推廣。”
為了讓大家儘快適應和了解這種個體經濟,蘇秋延乾脆在二環和一環交界的地方,劃出了兩條街,取了個名字叫做夜市,顧名思義,就是夜晚的市場。
“在這兩條街上,隻需要提前一天預約,就可以預約到一個攤位,每天晚上六點到九點,都可以自由買賣東西,什麼東西都可以,隻要不是違禁品,暫時也不需要繳稅,先試行一個月,看看效果,這一個月,你們也可以根據夜市的情況,好好琢磨一下要怎麼推進個體經濟。”
於是很快,一種新的經濟形式就開始在青州流行了起來,那就是擺地攤。
青州人民過去習慣的新事物都可以從字麵理解,那就是新的東西,比如玻璃,水泥,化妝品之類,這還是他們第一次接觸到並不在東西這個範疇內的新事物——一種新的經濟形式。
“那我可以賣我家的衣服嗎?孩子大了,有好多衣服都不能穿了,扔了也浪費。”有人好奇的問道。
旁邊的人聞言道:“那也要有人買啊。”
是啊,他們擺地攤,得賣彆人需要的東西。
說起這個,青州人民其實感觸並不太深,畢竟他們平常需要的東西,在超市都能買到,如果超市買不到,那就說明青州沒有這東西,所以他們也不強求。
但是現在突然說他們也能自己賣東西,他們就有些迷惑了。
青州土著們迷惑著,但是北境人卻很高興,因為他們缺錢,工資又是一個月結算一次,所以這個地攤就是他們的好機會。
他們儲物袋裡有不少北境才有的特產,擺出來的話,說不定就會有青州的人買呢?
還有一些更加聰明的,直接就想到了賣吃的賣喝的。
“到時候大家逛街逛累了,肯定需要喝點水吧,我們一起合作,預約兩個攤位,擺幾張凳子,再弄點什麼有滋味的吃的,肯定有人買。”
現在實行的預約製,一次可以預約未來三天的時間,所以三天內,鋪子的位置都不會變。
當然,如果第二天就不想擺地攤,也可以取消預約,把機會讓給其他人。
青州人顯然都被這個擺地攤給吸引了,預約當天,不少人都守著自己的玉簡,生怕錯過了機會。
好在兩條街都非常寬敞,在每個攤位都非常大的情況下,都能容納五百個左右的攤位。
所以第一天晚上,就有五百名幸運兒要去給夜市添磚加瓦了。
至於其他沒有預約上的人也不失望,因為他們雖然不能去賣東西,但是他們可以去買東西啊。
除了青州人之外,其他外地人也對這種地攤經濟很感興趣。
他們倒不是沒有見過地攤,仙陸很多城市都有地攤,不過一般都沒有固定地方,都是由城主府不定期舉辦的集市,不僅要收高昂的攤位費和稅費,還要給當地人孝敬,基本賺不到什麼錢,所以生意非常蕭條,除非是專門賣寶貝的集市,不然很難賺到錢。
所以像青州這樣,固定了攤點,專門有人巡邏,還不收錢不繳稅的,確實是頭一個。
對於城民們來說,這樣的福利當然是好,但是對於城市本身來說,那就和冤大頭沒有什麼差彆了。
可是青州顯然不像是冤大頭,如果真是冤大頭的話,就不會賺他們那麼多錢了。
所以這群外地人還是打算去夜市看看,瞅瞅青州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
結果一到夜市,他們才發現,這個燈火通明,熱鬨非凡的地方,和他們想象中的集市不同,一點都不混亂,每個攤鋪都很寬敞,通行的街道也很寬敞,一切都顯得井然有序。
如果不是每個攤位沒有房子,那和商業街也沒有什麼差彆了。
“走,進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