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害了原主媽!
認識人?可以直接離婚?民政局是你家開的?
正常程序應該是以勸和調解為主,冷靜一段時間再考慮考慮,結婚可能是一時衝動,但離婚就沒那麼簡單了,拋開其他因素就說孩子怎麼辦?
秦語可以不要家產,但不能不要娃,兩人相處的時間不長卻有了濃烈的父子情,不是輕易能割舍的。而且,一年以後才是離婚的最佳時機,若那時候徐航不給孩子,沒有人家拳頭大的秦語隻能先妥協,爭取親自照顧孩子,等徐子晟長大了再問他願意跟誰。
想到這裡,秦語的目光變得微妙起來,慢慢的落在方若茹臉上。若家人靠譜,那就是最堅固的港灣,他何必跟徐航虛與委蛇?甚至害怕被殺掉?
方若茹一臉期待的望著秦語,眼裡的光芒那麼的奪目,那麼的純粹,仿佛要拉秦語出泥潭似的理直氣壯。
“怎麼了?”方若茹等不及的催促了,伸出纖細的宛如蔥白一樣的手指拿起黑筆,放在秦語手裡:“快簽啊,早簽早回家,媽媽給你燉牛肉土豆,這是你最愛吃的菜。可惜啊,這道菜登不了大雅之堂,你隻能在你自己屋裡吃。”
“我先看看,”秦語拿起離婚協議後一條一條的往下掃,在心裡大歎確實可惜了,那愛吃牛肉土豆的人已經不存在了。當他要翻頁時離婚協議被抽走了。秦語暗想果然有貓膩,還以為是錄音攝像之類的招數,沒想到居然利用親情信任下套,這行為太惡劣了。秦語不慌不忙的抬起頭,眼裡閃著疑惑:“有問題嗎?”
“彆看了,你爸怕你吃虧要了一半的家產,我也覺得這是你應得的,”方若茹婆口苦心的說完,再次把該簽字的地方亮出來,放在秦語麵前:“簽吧,你爸也是好心,你若是不喜歡可以不要,但你畢竟是秦家的孩子,若外人知道你淨身出戶會笑話咱們的,這隻是一個形式。”
“行,我看看。”
“秦語!”方若茹的眼神變得嚴肅起來,態度也從柔軟慢慢的強硬了:“你怎麼這麼不懂事?我們這樣都是為了誰?”
“為了我?”
“當然了,現在徐家負債好幾億,你再不走難道要陪壞蛋一起坐牢?”
“沒那麼嚴重。有賠幾億的能耐就有賺幾十億的本事,我相信徐航不會一直被動,何況我們還有孩子,為了孩子他也會振作的。”
“癡心妄想!”方若茹苦笑著搖了搖頭,隔著桌子,緊緊的握住了兒子的手,眼裡的心疼都要變成淚流出來了:“二寶,你太小了,不懂人心險惡,媽今天就把實話擱在這裡,徐家早年為了發家乾了不少違法亂紀的事,有很多仇家,如今牆倒眾人推,已經……已經沒有銀行願意給徐家貸款了。”
“商場如戰場,利益至上,那些口口聲聲要推牆的人全是趁你病要你命的小鬼而已,不足掛齒,”秦語的諷刺毫不掩飾,就算沒提秦家,也夠方若茹臊的無地自容了。
“阿語,你就那麼喜歡徐航嗎?”
秦語將方若茹閃爍的神色看在眼裡,又在轉什麼主意呢?歎了一口氣,秦語反手握住了她的手,原主是真的很愛媽媽,就當為原主給她最後一點溫暖吧:“徐航是龍,早晚叱吒風雲,家裡既然有錢為什麼不幫他一把呢?”
“你想讓全家給徐航陪葬嗎?阿語,你瘋了嗎?”
擋住太陽的雲彩飄走了,刺眼的光線穿過咖啡廳的玻璃,在秦語雪白的小臉上折射出柔和的光潤,模糊了表情,也模糊了嘴角邊難得的笑意。
“對不起寶貝,媽媽不是有心的,”方若茹的淚,還是湧了出來,滿臉歉意的把離婚協議再次放在秦語麵前:“你還年輕,媽媽送你出國念書好不好?這是你打小的願望,爸爸媽媽一直都記著呢。”
挑了挑眉:秦語雙手抱胸的往後靠去:“……”
氣笑了,真的。這離婚協議裡麵肯定有非常“了不起”的內幕,然後向徐航獅子大開口,異想天開罷了,秦語反而不想看了。這對夫妻還真是奇葩,想將小兒子的利益“榨”到最大值,秦語就不明白了,就因為原主是能生孩子的體質?
漸漸的,心裡忽然多出了一種無名火。
秦語目光裡的淡漠染上了色彩,語氣變得尖銳起來:“我就問你,這裡麵的利益最後歸誰?”
“什麼利益?”麵對忽然咄咄逼人的兒子方若茹有些難以適當,妝容完美的臉上出現了裂痕,神色不穩。抬起手指將滑到額前的長發順到耳後,方若茹冷靜下來後淡雅的諷刺著:“徐家都揭不開鍋了,哪有利益?”
“明人不說暗話,”話落,秦語的手已經按在了離婚協議上麵,直直的看著虛偽的女人:“我可以簽,但,所有產生的價值必須落到徐子晟身上。你們已經把我賣了好幾千萬,不少了,徐家落魄前給了你們很多項目,也賺了很多錢,人要有底線,不該把事情做絕你覺得我這話有毛病嗎?”
“阿語,你是不是誤會了?”
“我不是親生的嗎?”秦語不給方若茹反駁的機會,緊接著又道:“你怎麼不把大兒子秦厲嫁出去?用道德綁架的方式將剛剛成年,什麼都不懂的次子逼著嫁人你的良心不會痛嗎?”
“咳咳,”端著卡布奇諾的曲風雅出現了,穿著一身奪目的紅裙子,婀娜多姿的走過來,宛如柔若無骨似的坐在秦語旁邊。放下咖啡時,還用細長的眼睛來來回回掃了掃,嗬嗬笑了:“呦,這是怎麼了?火/藥/味這麼濃,難不成……你們吵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