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知道是徐烎做的也沒證據,徐航不急不躁, 淡然的什麼都沒乾。
反而讓穩坐釣魚台的徐烎皺眉了, 他太了解徐航, 這個弟弟雖然不是急性子,但也不是吃虧不還嘴的人。一定有什麼玄機自己沒注意到,手指在疤痕上遊走,慢慢的,眼裡的笑意被陰森取代。
被發現了嗎?
若真如此, 徐航肯定會獅子大開口的。
噗嗤一聲笑出來,搖了搖頭,徐烎自顧自的倒杯水, 不愧是自己的親弟弟,太敏銳了。
日子一天天的過, 起初徐盛還擔驚受怕,這麼多錢對方不會放棄的,接下來, 肯定百分百狠狠的報複,或是找後門想辦法逼徐家掏出錢來, 哪怕一億也是好的。結果,晟峰公司正常的運轉沒有一點走法律程序的意思。
奇怪,難道怕了?想以和為貴?
想不明白的徐盛迷惑了幾日後並沒有放鬆, 派人盯著晟峰的一舉一動。徐烎孝順,安排老爸去打高爾夫散心,公司的事他會好好處理。望著綠油油的草地, 徐盛的心情果然開朗了許多,隻是他做夢都沒想到王雪瑩也在這裡。
她年紀雖然大了,但歲月似乎格外憐惜,並沒有留下時光的痕跡。一身白衣,楚楚動人的站在樹下,那雙水一樣的眸子像寶石般迷人,閃著璀璨的光芒。她……似乎過得很好,很滋潤,沒有因為離婚而頹廢、憔悴、沉迷在痛苦之中。
內心裡的思緒非常複雜,既希望她好好的,又希望她能因思念自己而難過。
就在這時,一個英俊挺拔的年輕男人走了過來,攬住王雪瑩的肩膀,往西邊去了。原來她根本沒看見自己!怒氣從下麵噌噌噌的往上冒,連眼睛都紅了,她的美好,她的一切原本全是屬於他的,現在卻便宜野男人了。
特麼的,不檢點、水性楊花、自甘墮落……
“老徐,老徐?過來玩啊你看什麼呢?”
憋屈的徐盛快速往回走,緊緊的抓著球杆兒,手握痛了也沒放鬆。老夥伴兒們都是退休在家的總裁,認識幾十年了,更是同班同寢同學。彼此了解的他們互相望著,用眼神交流,最後由談吐最委婉的白發老頭出麵,來到徐盛身邊小聲的詢問:“你怎麼了?好不容易出來聚一次為什麼掉臉子?”
“看到王雪瑩了。”
“啊?”白發老頭深深的鬱悶了,疑心重的他繼續道:“故意找你嗎?她想複合?我可告訴你啊已經散了的婚姻就像小草,”他彎下腰揪了一根,當著徐盛的麵撕碎,往上一拋任由清風帶走殘屍,吹向遠方。
“你的意思我明白。”
“你不明白,哪怕人還是那個人,心境也不同了,她不會再以你為重懂不懂?”
若有所思的徐盛低下頭,老友以為他在反省所以放心的對著遠處搖搖手,微微一笑滿臉皺紋,像開敗了的菊花有些猙獰。
……
大部分的男人都是正常的,顯然,徐盛並不屬於這個範圍。
他不甘心,憑什麼才離婚她就找人了,還是那麼年輕英俊的,昂貴的定製西裝是不是王雪瑩買的?該死,花老子給的贍養費養小白臉?簡直太可惡了,是可忍孰不可忍,他連頭發都要綠了怎麼忍?
“站住!”
徐盛暴嗬一聲,大步流星的走上前將目瞪口呆的王雪瑩攔住,手一抬,把人困在牆壁拐角內:“挺瀟灑的呀?”
淚珠子順著臉頰流淌,王雪瑩漂亮的眼睛立刻染上紅色,並且慢慢的變深變濃。
她的悲傷像刀一樣在徐盛身上來來回回的捅,心裡有了傷口,仿佛永遠都填不滿了:“你……”
“……”張張嘴的王雪瑩一句話都說不出口,順著牆滑下蹲在地上,雙臂抱住自己嗚嗚嗚的哭起來。
就在徐盛不知道該怎麼辦時,之前出現的年輕男人衝過來,滿臉擔心緊張的道:“姐!”扶起癱軟的女人,他欲言又止的望著徐盛:“姐夫,”夫字特彆輕,若不是距離近,徐盛肯定會錯過。
“你是?”
“我叫王途,”他趕緊把錢夾掏出來,裡麵有身份證,可以證明他所言非虛。
鐵青著一張臉要質問的徐盛尷尬不已,以前王雪瑩確實提過這個名字,想讓他給安排一個工作,結果,徐盛太忙忘記了。如今人站在眼前,滿口答應過的徐盛慚愧不已,正猶豫的怎麼走才體麵,王途卻忽然驚叫了一聲:“姐姐!”
柔弱的王雪瑩歪著頭,暈死過去。